當騎在馬上的將領正小心的注視著兩邊樹林的時候,忽然間從樹林中飛出一支羽箭,貫穿那高麗將領的腦袋。
剛開始受到襲擊的時候,淵蓋蘇文還會令士卒前往樹林中追趕,清剿。然而看著那些士卒衝入樹林之後,沒過片刻便發出一陣陣慘叫聲,回來的士卒不到十分之一的時候,淵蓋蘇文隻好放棄了深入林中清剿的想法。
想必襲擊之人定是山林作戰的高手。若是冒然前往,恐損失更大。可惜自己沒有將那些部落士兵帶上,若是帶上了這些從小便在樹林中長大的部落士卒,便可放心入林清剿。
這襲擊行軍隊伍還是小事,可是,當一名名高麗將領被射殺的時候,那淵蓋蘇文就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火氣,下令還擊了。這一次他沒有偶愛士卒前往清剿,而是令弓弩手發箭,射進樹林之中。
然而,有茂密的樹木作為屏障,高麗士卒射出的箭支全部釘在了樹上。至於射中人沒有,隻有天知道。
每當這個時候,那些偵察兵便會躲在樹後麵暗笑道,這倒好,射出十多根箭,換來幾百支箭,這買賣倒是劃得來。
除了行軍時遭到襲擊之外,就連紮營後也會受到襲擊。比如當高麗士兵去河邊取水的時候,水中忽然躥出一個個人影來,他們手持軍刺,猛的一下紮進高麗士卒的脖頸之上。然後立刻再次潛入水中,消失不見。等到高麗士卒發現這些取水的士卒的時候,他們已經死亡多時了。從頸部流淌出來的鮮血在河中蔓延,讓人看得心悸。
後來,凡是取水的士卒,都會有近百個手執武器的高麗士卒保護。
這一天的日子過得還真是漫長。當淵蓋蘇文的大軍離平壤城不到十裏的時候,他們沒有收到襲擊了。這一路上的襲擊使得他們神經緊繃,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當淵蓋蘇文的大軍開進平壤城之後,眾軍這才鬆了一口氣。
就在眾軍鬆了一口氣時,那淵蓋蘇文卻是哭喪著臉看著麵前擺放的一個個靈位。他淵家上下幾十口人盡數在此。
“那領軍之人是何人?他們又多少兵馬?”收拾起沉痛的心情,淵蓋蘇文向身邊的一名官員問道。言語之間,森森寒意,沁人肌骨。
那官員是在允文取下平壤城後投降的官員之一,如今聽到淵蓋蘇文的充滿寒意的話語,不由微微一噤,連忙說道:“那領軍之人自稱定州郡公張允文。其所領兵馬隻有五千人和水軍!”
“五千人?”淵蓋蘇文有些不敢相信的望著那官員,“五千人就取下了我平壤城?”
那官員辯解道:“大莫離支大人,那五千兵馬個個精兵,雖不能以一敵十,但是以一敵五應該沒什麼問題!還有那水軍,此刻還盤踞在浿水之上,每日往城內發射石頭,砸傷人員。現在,整個城東有鮮有人去!”
“什麼!大唐欺人太甚!”淵蓋蘇文一聽到有人敢在自己門前這般囂張,當下怒道,“那我高麗水軍呢?我高麗水軍現在何處?為何不去趕走他們?”
那官員苦笑一聲:“高麗水軍已然全軍覆沒了!”
淵蓋蘇文頓時無語。轉過頭,在看了一下淵家一門的靈位,麵容不由有些猙獰起來。猛的拔出隨身攜帶的長刀,一刀看向旁邊的官員:“張允文,我誓與你不死不休!”
那官員一見到淵蓋蘇文神情猙獰起來,當下便知道不妙。果然,在那淵蓋蘇文手中長刀看下來的時候,他猛地大聲吼道:“大莫離支,下官還有一件萬分重要的事情要稟報!”
淵蓋蘇文一緩刀勢,斜斜從這官員肩頭看過。冷聲說道:“還有何事?”
那官員額上冷汗直流,先前勇氣霎時間消失得一幹二淨。
“大,大莫離支,那些唐軍臨走之前,用毒藥毒了城中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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