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山看了看王真元,見他並沒有阻止賀文娟的解圍,心裏對他的意思也大概有了數。他環顧了一圈眾親戚,歎了口氣道:“今天是閨女回門的日子,這些事以後再慢慢說吧,雲龍雖然也身處高位,但也高處不勝寒。我了解姑爺的品性,他如果能給你們辦,肯定不會推脫地,是不是雲龍?”
聽到老泰山的話,真元點點頭,對眾人說:“諸位親友,隻要你們有相應的本事,雲龍也會舉賢不避親的,這樣吧,你們把自己的閱曆和學識憑證,連同申請的職位寫一份文字出來,我會在最快時間內酌情處理的。”
這些來撞天門的親友聽到真元這樣說,有的高興,有的無奈,有的卻很生氣。真元瞧在眼裏,也不吱聲,隻是暗笑。
坐了一會,到了飯時,在賀家的大餐廳裏,足足擺了八桌。席間眾人紛紛向真元和文娟敬酒,並說些溜須拍馬的話語。文娟聽得煩悶,而真元卻如同聾子一般,沒有反應,隻是和眾人胡扯八顛。
亂哄哄的回門宴過後,真元考慮著與賀子山和大舅哥告別了,然後把賀家青島產業遷往綏遠的事情再談一談,以便他在那邊好做些準備。
賀文娟在外麵擋著那些親友,而翁舅婿三人則在寂靜的書房中喝茶談事。真元先開口道:“嶽父和大哥,如果沒什麼事,我明日就想帶著文娟去綏遠了。以後我們將在那裏定居下來,不知大哥和嶽父何時過去?”
賀子山歎了口氣道:“去吧,雖然我不在政界,但消息也算靈通。賢婿現在雖然風光,但這後麵的危機卻也不少,凡事要留後路。而且我於上海臨來時,日軍駐上海的特高課機關長田中隆吉把我找了去,說了好一些含沙射影的話。唉!我隻是擔心你們倆的安全!這日本人可都是歹毒的狼哪!到了那邊,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和阿娟!”說到此處,賀子山有些動情。
賀少山噴了口雪茄煙,有些不在乎的道:“怕什麼?越怕事越有事。妹夫能在東北打敗小鬼子,這到了關內更是不怕他們!你說是不是雲龍?!”
聽到這裏,王真元點了下頭。但賀子山卻接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咱們中國,死在鬼子手裏的人還少嗎?隻是上麵不讓聲張罷了。等過段時間,你們在綏遠安定下來,我去一趟,考察一番,然後再看看是不是把家業都搬過去,青島這邊秀峰先準備著,等雲龍從綏遠安排好了,你就開始把家業往那邊轉移,這世道不平,是得想一下退路了。”
賀少山聽後,連連點頭。心說虧了天上掉下來這位神通廣大的妹夫,否則還真不好辦。這一大家子人,往哪裏跑才安全哪。
晚飯過後,真元和文娟出了賀府,順路往自己家走去。現在已是晚上十點多,昏黃的路燈下,四周影影綽綽,看不真切,一陣冷風吹過,凍得賀文娟抱了抱肩膀。
就在兩人聊著天,快走到家門口的時候,真元突然感到一陣破空聲。他挪步一飄,伸手一抄,掌中多了一個四尖飛鏢。
“忍者?”他看了看手中的暗器。但四周又沒動靜了,隻留下陣陣風聲。他把賀文娟先送回家,然後告訴衛兵小心防守,並在臥室裏布下了個防護陣法。然後,他又回到街上。
麵對無盡黑暗,他也沒放出神識,隻是朗聲道:“哪裏來的鼠輩?連麵都不敢露?就這樣的膽量,還想殺我?出來吧,報個萬,山人也好給爾留下全屍!”
隻聽他話聲未落,遠處海邊方向傳過來一陣鬼叫似得狂笑。一會,一個有些怪異的語音說起了話:“有膽量!王君!可敢來海邊一聚?你我今日是生是死,還得比劃比劃才能判斷!”
想著川島芳子離開時說過的話,真元知道,日本派出的頂尖高手來刺殺他了。真元提了口仙元真氣,向著聲音處飛奔而去,一眨眼就沒了影蹤。
沒過幾分鍾,真元就跑到了膠州灣邊,借著天上慘淡的月光,看到水邊站著一個戴著鬥笠的小個子。這人身上透著一種詭異的氣息,好像不是人類的味道。真元正在奇怪,卻看到此人抬起頭來,麵如鍋底,兩隻三角眼裏射出精光。
真元把那支忍者鏢搓成了一個鐵蛋,丟在了地上。看著此人道:“你不可能就這點本事吧?想要我的命?來吧!”
但是這人卻沒動,又用那種怪異的聲音道:“王君!我看你也是個異能之人,不想浪費了你的本事。我勸你還是歸順了我大日本帝國吧!”
聽他說完,真元道:“閑屁少放,你不會隻動嘴皮子吧!”
那人哈哈一笑,狠聲說:“好吧!今天我就讓你認識我:風魔八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