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走了川島芳子,真元也沒什麼雙修興致了。上得三樓臥房,看到床上的賀文娟正在捧著一本書看,走過去一看,原來是《紅樓夢》,真元不由笑道:“沒想到紫嬋(賀文娟的字)還喜歡這些古書,不知對此書有何評價?”
文娟眉頭輕擰,說道:“大千真如世界,凝於方寸之間。何是真?何又是假?何又是虛幻?無非是這人間百態變形扭曲而已。芹溪先生由自家浮沉萬像,起筆鑄此巨篇,想來也是讓人感歎,令人心酸。真合得上他的自評: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
文娟邊評此文,邊有些入戲,可能是想起了葬花仙子的讖語:玉帶林中掛,金簪雪裏埋。勾起了自己潛意識中的兒女情長。
呆了一陣,她那朦朧的雙眸看向真元,朱唇輕啟道:“也許妾不能給君一世的眼淚,但我卻可為君綻放瞬間的芳華。”
真元把這個癡情女子緊緊擁在懷中,脂玉般的麵龐微微摩挲著她的秀發,用仿佛天際之聲的磁性嗓音對文娟道:“我要把世間的所有好處全都給你,不論是這世上存在的和不存在的,隻要你開口,哪怕是那巫山神女的霓裳紗披,為夫也要為你拿來,為你穿在身上,讓你享受那萬世榮光!”
文娟聽著真元深澈的情話,金珠兒掉落在真元的胸膛之上,她真希望此刻成為永恒,她又希望這是一場永不醒來的夢,讓此時的美好永固心中。
過了好一會,真元才輕推開文娟的小臉,然後細語道:“紫嬋,你我已成夫妻,有些事我也要跟你說明白了。其實我不是凡人,而是修仙煉道者。這可能有些玄,你如果一時理解不了,我會慢慢證明給你看的。你的體質已然改變,就是不習仙法,也已增了六百年壽元。等再過幾日,把你之肉身徹底洗滌去粕之後,我會傳你本天陽門中真陽之訣,以期咱們能共同飛升,成為神仙眷侶。”
文娟呆呆的看著王真元,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身體,然後再掐了掐自己的胳膊,沉默了好一會道:“雲龍哥,既然紫嬋成為了你的妻子,不論你怎麼安排,我都會聽你的。哪怕有一天,為了你要讓我從那萬丈懸崖上躍跳而下,紫嬋也會毫不猶豫的。”
聽過文娟的話語,真元微點了點頭道:“做為一個男人,我是永遠不會讓那一天到來的!”說完,兩人就這樣擁在一起,仿佛變成了一座雕塑。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見到窗外發白,耳邊聽到幾聲雄雞報曉。
兩人吃過早餐,就出門在青島城內亂逛起來,賀文娟平時自己不喜歡出來玩,隻是有小姐妹邀約之時,才出門遊玩片刻。但此時和真元在一起時,卻覺得處處有趣,地地好玩。兩人便繞著海邊畫圈,迎著陣陣冷風,觀瞻著島城冬景。
因為出閣女子三天回門,所以兩人中午找了家館子吃了點東西後,便到青島路周邊的商業區買些禮品,以便明天回家時顯得好看。
正轉時,真元忽然覺得周圍有殺氣。用神識一掃,卻未發現此人蹤跡,心想此人還有些道行,不知是哪方麵的人物?因為賀文娟手上戴著他給的護身手鐲,又有留存他神識的通訊玉簡,真元可以隨時定位,所以,他並不怕有人對賀文娟不利。又觀察了一會,殺氣已無,便提著大包小包回了登州路。
第二天,兩人回了賀文娟家,賀子山為了顯出對真元的重視,並沒有回上海,而是把生意交給了副手,騰出空來等著新女婿和女兒婚後的第一次回門。
真元和文娟一進客廳大門,好家夥!滿滿一房間的人。眾人對真元的到來非常重視,全站了起來與他敘話。在眾人的簇擁下坐到沙發上,但看到眾人都在那站著,倒弄得他不好意思了。
真元站起來道:“諸位都是文娟和我的長輩兄長,千萬不要這麼客氣,雲龍不是細膩之人,大家不要拘謹,都快快請坐。”
聽到真元的話,眾人才局促得坐在他周圍,然後用各種好話與他套近乎。這個說是看著文娟長大的,那個說文娟小時候還在她家尿過床。一時間,亂亂哄哄。
雖然聽得太亂,但真元還是盡量與每個人都交談。最後到是賀子山忍不住了,重重咳了一聲道:“好啦!好啦!有什麼話,快快說吧,雲龍事務繁忙,沒功夫聽你們扯!”
眾親戚聽到老頭子發了話,才紛紛道出各自目的。有的想要在北平謀差事;有的想到綏遠去發展;有的想去南京做大官;還有的想跟在真元身邊,當他的親隨。
聽著眾人的話,賀文娟有些不太高興,找了個話縫她道:“各位叔叔伯伯,兄弟姐妹,雲龍是個直人,也沒有什麼心思,他做地是大事,還請你們不要強人所難!”
眾人聽到賀文娟婉拒的話,臉上紛紛有些掛不住,但又不敢說什麼,隻把眼光往賀子山那裏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