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隻是當時已惘然(1 / 2)

坐在紫檀木床上的南宮錦,回憶起自己和王子暇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心中不禁一陣冷笑,怪不得在自己與滄月國皇子有婚姻的前期,王子暇總是聲稱自己生病,不願意和自己見麵。自己想偷偷去看他,他則美名其曰擔心自己的身體不好,害怕病氣過到自己的身上。當時自己是怎樣的心情來著,緊張之後是甜蜜吧。沒想到他如此關心她,現在看來是他和自己的二姐南宮雪在一起偷偷約會吧。這兩個自己最在意的人啊……真是諷刺無比。

南宮錦看著窗外的朵朵白雲,心中暗想到,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能夠解決自己與滄月國皇子之間的婚事了。

二姨娘現在已是森古家族中代理家主夫人“可謂是一人得道,雞犬升鳴”二姨娘房中的仆人和丫鬟,走起路來也是身板也直了,說話更是高調無比。南宮雪看著二姨娘房中那些達官貴人給南宮錦送來的賀禮,饒是森古家族家大業大,見的玉石珍寶也是不計其數,也不由的雙眼也直了,愛不釋手的拿起一串南海珍珠,一會兒又拿著一塊質地純粹的南玉手鐲。嘴中更是一陣驚歎:“這個很漂亮,肯定適合自己,這個也很配自己的膚色……”

二姨娘在桌前整理著各個達官貴人來的禮單,不時的抬頭寵溺地看著女兒,得意地笑道:“等為娘將這些禮單整齊好,你看中哪些珠寶,自己也可以適當的取一些。”正在珠寶中流連不舍的南宮錦聽到二姨娘的話,激動地跑過來道:“謝謝娘,我就知道你最愛我了,這樣看那個南宮錦看到如此是否還能夠保持平淡呢?”

蓮兒正準備進去向二姨娘彙報一些事情,走到門口聽到兩人的對話,心中一陣氣憤,便撥腿跑到南宮錦的院子之中,未得稟告,便急急忙忙對南宮錦道:“三小姐,奴婢剛去二姨娘的院中,聽到她們將你的嫁妝之中一些好的珠寶玉石都挑走了,真是氣死奴婢,那些東西本是小姐的,如果不是三姨娘離開了,哪裏輪到她們……”說罷,急忙捂住了嘴,臉色鐵青的看著自己的小姐,南宮錦神色平靜的看著手中的書卷,上麵正寫著:獨坐窗沿,憑欄遙望,但見孤帆一葉;海天一線,落日半掩麵。形單影日,背影蕭蕭,無人一訴衷腸;幾許涕泣,誰人撫卿麵。半世哀愁,惟願一心人,荏苒歲月稠。暮暮朝朝,心心念念,枉然夢一場。許是愛恨貪癡心魔起,無人撫我之麵,慰我半世哀傷……

仿佛是沒有聽到蓮兒的聲音,房中一片寂靜。

過了好一會兒,南宮錦抬起頭看著蓮兒,淡淡道:“我交待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蓮兒跪在地上,緊張道:“奴婢已交人著手去辦,明天就會有答複的。小姐放心吧!”南宮錦這時臉上洋溢著一張笑臉,蓮兒偷偷抬起頭看著三小姐,心中真是後悔,自己剛才說的那一番話,那是小姐內心最傷痛的地方,以後切記啊。

南宮錦的思緒又飄到了另一個地方,對著蓮兒擺了擺手道,蓮兒看著沉浸在思緒中的三小姐,輕輕地退了下去。

午後的陽光灑滿了南宮錦的小院之中,讓人感到無限的溫馨。也許連南宮錦也沒有發現,現在的她沉醉在午後的陽光之中,仿佛那些陰暗、潮濕、無奈的事情統統已被陽光所殺。而自己就像是獨立的個體一樣,享受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不被外事所煩惱。

永寧府中

隻見一個俊朗的男子手中拿著一封信,上麵熟悉的字體讓人眼前一亮,原來是森古家族的二小姐的來信,約他在老地方見麵。王子暇看著這封信,心中一陣冷笑,這就是大家族的女兒,如果不是南宮雪對自己的候府有些幫助的話,自己怎肯去見那個除了個性比南宮錦活潑的二小姐呢。想到南宮錦,心中似有一陣漣漪,可想到自己的候府的未來,又很快平靜下去了,候府未來的女主人,是一個後台強勢的名門閨秀,而不是她,南宮錦不適合自己,這是自己對她最深的評價。

王子暇讓自己的小廝,準備好一切準備的事情,明天去老地方和南宮雪見麵。便又開始整齊其他的事務。

在南宮錦準備嫁去滄月國的前三天,森古家族的族長南宮蕭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晚宴,誠摯地邀請一些達官貴人來參加自己的宴會。此時南宮家縈繞著一陣陣歡聲笑語。整個家族沉浸在一片喜慶之中。

王子暇也在被邀請之列,此時正在和一些貴人在歡暢飲酒,忽看到對麵一個熟識的一個丫頭在和他打招呼,心中一片清明,原來是南宮雪身邊的一個丫鬟,想到此處,對著和他喝酒的一個貴人道:“子暇不勝酒力,請容許子暇出去透透氣。”那貴人哈哈大笑道:“看來子暇也不過如此啊。”王子暇向貴人告罪後,便大步地走出了大廳,避開人群,便三拐兩拐地來到了與南宮雪約會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