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勸勸他。鄭宏把喇叭遞給老張。
老他,人家真帶著錢呢。不瞞你說,這錢是我劫胡來著,本來我已經錢到手了,就因為你又把人劫走了,我才攤的事兒。
你小子,我說他們怎麼找得這麼準,都是你出賣的我!他破大罵。
老他,盜亦有盜,這是你常說的話。沒說的,事已經這樣了,你還是痛快地成交吧。錢沒問題,我之前驗過了,一分不少,都是我那一票拐這兒來的。
好吧。他破說。你們人退出村外,飛機留下,錢放在飛機裏。告訴你們,別扯別的,爺爺我吃的鹽比你們吃的米還多!他破說完關上前窗,對禿子說:去,把那個娘們身上綁上炸藥,帶著她跟我們走。
舅,咱去哪兒?
傻蛋,直接飛去日本。手機拿著,電池有多少帶多少。在飛機上還得和那邊聯係,別回頭不讓咱進入領空。
禿子押著帥帥走下樓來,他破看著笑了:怎麼,不是那帶死不拉活混吃等死的節奏了?就差那一口氣的樣子哪兒去了?真能裝,就老臭那個傻子讓你糊弄得團團轉。來,給她綁身上。
兩個男人把一排炸藥綁在帥帥身上,後麵還豎個天線。
鄭區長聽著。他破又抻著脖子,縮著身子,把喇叭支出窗外衝外麵喊話。現在龍老師身上綁著炸彈。如果她動作快了或是受了震動,或者是我受了震動,那麼這個炸彈就會爆炸。順便說一句,這個可是核彈哦。各位都是行家,想必知道你們跑得再快也沒用的。
準備好了嗎,我們要出去了,千萬別輕舉妄動,更別想著打黑槍,我們都會沒命的。別說我沒提醒。
鄭宏眼睜睜地看著他破推著帥帥上了飛機。一則喜帥帥還活著,一則憂怎麼把帥帥救出來。飛機在天空盤旋了一會兒,向東飛去。
他破駕駛著飛機,看看油箱是滿的,心中高興地真想唱。
禿子笑著,不停地從躺在地上的帥帥身上邁過來邁過去,在機艙裏打開錢袋子看了又看。
突然禿子喊:舅舅舅。
怎麼了?錢是假的?他破問。
不是,舅,龍老師呢?禿子吃驚地看著艙裏帥帥躺著的地方隻剩下一堆繩子和炸彈。
他破回頭看了一眼,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好找找。
舅,就這麼大個地方,沒了,真沒了。
我就說這個娘們有些奇怪,她和那個宗大師是一類人。他破說。
那她跑了?
隱形了,跑是跑不了。他破說,這艙裏的東西一點都沒動。這回咱們可立了大功了,回總部把這飛機渾圇個地一交,哈,她哪兒也跑不了,你就等著吧。
話沒說完,飛機一顛,一團火球騰地燃起——飛機爆炸了。
鄭宏心不甘地看著飛機越飛越遠,手中攥著手機都滾熱得有些發燙了。忽然,天邊那個飛機一團火球一閃,接著就從天上掉下來。鄭宏下意識地跑了兩步,手伸著好象要接住。毫無預兆地,眼淚刷地就噴湧而出。
武警戰士們都傻了,老半天一動不動。
隊長拍拍鄭宏的身子,說聲:進去看看。武警們衝進他破的家。
屋裏有個農婦,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一個武警在對講機裏彙報。
鄭宏抹了把眼淚:把人送到直升機上搶救。
隊長看看鄭宏,對著對講機補充:快,馬上抬出來。
一個床單抬著一個農婦出來,身上還裹著浴簾,露出上紅下綠的棉衣。
路過鄭宏身邊,鄭宏看了一眼,這一眼讓他大喊出聲:帥帥,是我的老婆帥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