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深什麼也沒有做,就是靜靜地坐在吳岑念的對麵遞給吳岑念一張紙巾而已。
其實徐慕深知道,吳岑念現在想要的可能是一句貼心的話,甚是一個安慰的懷抱。可是徐慕深這些都做不到,他們之間現在需要適當的距離。
就算是徐慕深要幫助吳岑念恢複記憶也好,徐慕深都會恪守那道防線,不讓自己做出讓劉藝傷心的事情來。
吳岑念苦累了,哭得眼淚都出不來了才停止的哭泣。
徐慕深叫來服務員給吳岑念拿來一個冰袋敷眼睛,吳岑念現在哭腫的杏眼真的很難看,還好吳岑念沒有化妝,不然就更加的難看了。
“快別哭了,明天去讓院長看到了,院長一定會傷心的。”
牛排已經冷掉了,徐慕深又叫來服務員重新再點兩份。
吳岑念聽了徐慕深的話,乖乖的把冰袋敷在眼睛上麵。
平安把吳岑念送到張家,徐慕深才驅車回到華庭的。
一進家門的時候,徐慕深就看到劉藝嚴肅的坐在沙發上麵,那陣勢,就跟要審問徐慕深一般。
“老婆,我回來了。”
徐慕深脫掉外套,順便把領帶鬆開。
“恩?老實說,這麼晚才回來,你幹嘛去了?”
劉藝正襟危坐的雙手抱臂,故作嚴肅的看著徐慕深。
看著劉藝端起來的架子,徐慕深不知為何有些想笑。可是徐慕深還是強忍住了自己的笑容,不能損了劉藝的麵子不成。
“報告老婆大人,為夫下班後去和朋友吃飯了。”
“那個朋友啊?”
劉藝微微抬起下巴,盯著徐慕深看。
“一個沒有老婆你重要的朋友。”
徐慕深還是破了功,本來是不想笑的,可是第一次見劉藝還是這樣嚴肅的模樣,真真實實把徐慕深給逗笑了。
劉藝現在給徐慕深的感覺就像是狐假虎威的假嚴肅一樣,一點都讓徐慕深感覺不到危機感。
“你怎麼可以笑,你快點告訴我,你到底是去見誰了?”
在徐慕深的身邊,劉藝還是不敢太過放肆。剛剛劉藝強撐起來的台麵已經很不容易了,那裏知道卻不到半分鍾就被徐慕深給拆了。
“我去見了吳岑念。”
徐慕深收起臉上的嬉笑,正正經經的回答劉藝的問題。
“我就知道,不然你怎麼可能不回來吃晚餐。”
劉藝收起臉上的笑容,徹底將心裏的鬱悶表現在臉上。
看到劉藝的表情,徐慕深知道劉藝是誤會了。徐慕深也不打算隱瞞,索性就將自己知道吳岑念的所有事情一同告訴吳岑念。
同時,徐慕深也跟劉藝保證,他和吳岑念之間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聽完徐慕深的敘述,劉藝陷入了糾結當中。
以前徐慕深去幫助吳岑念恢複記憶的時候,劉藝還能做到事不關己,麵對徐慕深的時候劉藝還能理直氣壯的撒嬌。
可是當聽到吳岑念的遭遇以後,劉藝突然能明白吳岑念為了徐慕深的愛那麼執迷的原因了。
因為吳岑念在這個世界上是孤單的,而徐慕深恰好當初走進吳岑念的世界給過吳岑念溫暖。
寒冷冰窖裏麵的人,那麼是遇到一丁點火星,也猶如陽光那般溫暖。
吳岑念現在雖然有張總和張夫人的照料,可是始終不是親人。所以吳岑念在吳岑念失憶以後,就算徐慕深和吳岑念直接分手了,可是對於吳岑念而言,徐慕深仍然是世界上最溫暖的人。
現在,劉藝也能理解吳岑念的苦衷。
或許,當初吳岑念離開徐慕深是真的有言不由己的苦衷,就像當初的端木凱一樣。
因為在愛妻世界裏麵太過自信,盲目地認為隻要自己不變心,另外一個人就會在原地等待著自己。
“那你打算怎麼辦?”
如果吳岑念一輩子都沒有恢複記憶,那麼徐慕深是不是一直和吳岑念保持聯係,隻要吳岑念呼叫徐慕深,徐慕深就會趕到吳岑念的身邊。
後麵這句話劉藝沒有問出口,看著徐慕深的表情,劉藝知道若是隻要自己這樣要求徐慕深,徐慕深一定鐵石心腸的不會再見吳岑念。
可是,劉藝猶豫了。
因為吳岑念現在的一切劉藝能夠感同身受,劉藝能感覺到吳岑念現在的孤單,無助。
特別是一睜開眼,發現這個世界上隻有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無依無靠的時候。
“你希望我怎麼做,我都聽你的。”
徐慕深握住劉藝的手。
可能劉藝的要求會很不盡人意,可是隻要劉藝能說得出來,徐慕深都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