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赭杉軍想想,覺得紫荊衣說的沒錯。
“不用給他說明,他的脾氣你也知道,定不想你再提起此事。”紫荊衣覺得好戲還沒看夠,不想讓它這麼早散場。
赭杉軍有點為難了:“但是那也不能……”
“避災避難——”紫荊衣捂著嘴直笑,這四個字一出,赭杉軍立刻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你費心了……”赭杉軍又上前給赤雲染壓了壓被子,見她睡得正熟,就輕聲對紫荊衣道:“師妹有點受寒了,喝了藥,睡一覺應該就無礙了。”說完,就回房了。
“哈哈哈哈,說還真信了。”紫荊衣站在床前,捶著床沿直笑。
一翻鬧騰,赤雲染暈暈乎乎的被吵醒來,眼裏盡是迷糊不解。
她伸手戳戳還在捶床的紫荊衣,啞著嗓子問道:“紫師兄,你們剛才說什麼呢?……什麼新娘子不能說的……”
“沒事,我們開玩笑,你好好休息。”紫荊衣忍著笑意把赤雲染的手塞回被窩裏,也學赭杉軍的給她壓壓被角。
隔天,赤雲染的風寒果然好了,雖然人還有點沒精神,但不發燒也不頭暈了。
金鎏影回來了,紫荊衣也不往外跑了,看似一切都恢複正常了。
可隻過了半天功夫,赤雲染就發現不對勁了。
金鎏影話變少了,確切來說,是變啞巴了,今天一直就板著個臉,像塊死木頭,見誰都不吭聲。
撞見人了轉身就走,吃飯的時候就自己搬個小凳子坐到院子裏去,也不知道在跟誰賭氣,跟他說話也不理,特地做了他喜歡吃的菜,仍是一副死人表情。
赤雲染深刻檢討,貌似最近沒有做什麼得罪他的事啊。
去問紫荊衣,卻隻是怪笑,告訴她別理他,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
赭衫軍和赤雲染一起把筷子放下,直直地看著紫荊衣。
紫荊衣這才無可奈何的把頭從碗裏抬起來:“吃啊,看我幹嘛?”
“你……不如去勸勸他吧。”赭衫軍竟然難得露出了一點愧疚的表情:“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有出什麼事麼?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看他們兩人的表情,明顯就是瞞著她什麼事。
“對啊,有出什麼事麼?”紫荊衣不耐煩的重新拿起碗。
末了看見赤雲染還眼巴巴地望著自己,抬起手拍了她一下:“好好吃飯,你若是變瘦了,會有人找我算賬的。”
那人一定是翠師兄,隻有翠山行這麼關心她。
赤雲染笑了,臉上像要綻放出一朵花來。也好,反正不關她的事,再過兩天,她就可以回弦部了,還是有翠師兄在的地方舒服,有翠師兄在的日子舒坦。
“等會我和赭杉軍帶你出去玩吧!”紫荊衣夾了筷子菜放到赤雲染碗裏:“來奇部這麼久,都沒帶你出去好好玩過。”
奇部一日遊?好像也不錯:“好啊。”
紫荊衣還是有點可取之處的,赤雲染笑得愈發燦爛。
赭衫軍卻麵若死灰,這話若是讓金鎏影聽到了,指不定要幹出什麼。忽然感到有殺氣襲來,忐忑地回過頭——金鎏影正直立於身後,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
“那個……那個金鎏影你聽我說,我…我……”想要解釋昨晚上隻是個誤會,想要讓金鎏影冷靜,赭杉軍心裏的話不少,嘴上卻又是百口莫辯,“我”了半天什麼都說不出。
這模樣,被金鎏影看在眼裏,就成了心虛的表現。
任金鎏影再麵無表情,但他雙眼灼灼,明顯感覺到他那張豔麗的臉下的怒火,他忽然朝赤雲染走了過去。
赤雲染本能地向後退了一下,還是被金鎏影抓住了手:“紅師妹,金師兄帶你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