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慕寒沒想到林允之竟會幫他,主動摘掉情敵的帽子。
不過,誰都樂意少一個敵人,多一個朋友。
“你不用僥幸,我看中的女人,不可能放棄她,便宜了其他男人。”靳慕寒冷哼,霸氣地宣布主權,趁機又秀了一把恩愛,反擊林允之這位失意人。
林允之聽出他的小得瑟,無語地翻個白眼。
他和董荷娜的確是沒有感情的金錢交易,但富圈多數男人都是商業聯姻,至於這般奚落他嗎?
“你最好說到做到,否則我不會再次心慈手軟。”林允之不忿氣,強勢回應。
靳慕寒不屑一笑,毫不留情地譏諷,“你還是將心思花在董家,想辦法解除婚約,並徹底阻攔她繼續騷擾念芯。”
提到董荷娜,他黑眸登時幽沉。
“你倘若辦不到,我就出手。”
像董荷娜這種女人,隻有禁止她與外界有任何解除,她才沒有能力去欺淩他人。其中最好辦法,就是將她關進瘋人院……
林允之頓覺心驚,連忙擺手,“放心,我會速度處理,不用麻煩你。”
他再討厭董荷娜,也沒到殘忍埋葬她人生的程度。
隨後,兩人逐漸深入交談,猛然發現他們竟然極其投合。
議論到他們共同操心的對象,林允之多次歎氣。以他旁觀人的角度,他自認秦念芯對靳慕寒的要求過於苛刻。
他擔心靳慕寒大受打擊,半途拋下秦念芯,不由進行一番剖析。
“念芯遭受家庭劇變,又差點失去性命,這些本超出常人接受範疇。所以,她高度敏感
與自卑,對著殘酷社會有著本能的恐懼。她不得不去麵對各種殘忍的難題,長期積累的壓力讓她她習慣用冷漠來偽裝堅強,迫切逼著自己的強大,對感情自然更加謹慎到變態行列。”
林允之說著,腦中全是秦念芯車禍後複原與自強的種種片段。
他微哽咽,語重心長地繼續道,“慕寒,你受到她的折磨,她卻被多人圍攻,還多次徘徊在生死邊緣……相比之下,她真的太慘了。”
靳慕寒俊臉暗沉,眼中盡是悲傷與心疼。
他無法親身感受到秦念芯的遭遇,但僅聽著,他便心痛至極。
“她是我這輩子最想花費心思去研究的領域,我們途中的困難,隻是我邁向成功的墊腳石。所以,我永遠不會放棄她。”靳慕寒望著辦公桌上的婚紗照,眉宇隱現絲絲幸福。
她失蹤四年後,他們第一次在國內相遇的那刻,他就知道……他這輩子的喜怒哀樂,掌控在她手上。
林允之聽著靳慕寒深情告白,震驚地盯著對麵男人,剛才煎熬的情緒瞬間被拍散。
“想不到你是受虐狂。”林允之莫名吃了一波狗糧,牙酸至極。
“你單戀,不會懂有情人間奇妙的化學反應。你若想受這種虐待,先找個母的。”靳慕寒利索回擊。
林允之嘴角微動,啞口無言。
他守了秦念芯多年,還是朋友的身份,他的確輸了,他還能說什麼呢?
婚姻法規定,夫妻雙方要相互忠誠,充分驗證人對每段感情的付出,不是都能得到回應。
長情,還是一見鍾情的結果,不取決內心的深情,倒是用虛無縹緲的緣分兩字,似更容易概述。
醫院VIP病房內,丁譽蘇醒後,第一眼看到的人是蘇曼。
他還沒開口,蘇曼就抱著他,激動地嚎啕大哭。十幾分鍾後,緊接著不是溫言軟語的訴請,而是披頭蓋麵的大罵。
“丁譽,你腦袋被豬啃了,以為自己是蓋世英雄,還是燒不壞的金剛嗎?遇到火宅,三歲小孩都懂先求救火警,再運用方法救人,你就是個二愣子,直接衝進火海!你這回幸虧命大,隻有後背燒毀,又有一個有錢有勢的姐夫,幫你調用國際知名專家,不然你就剩一具焦屍。”
明是做好事,丁譽被罵到滿臉心虛,下巴直抵胸膛。
蘇曼看到丁譽可憐兮兮的樣子,眼淚飆的更加厲害。
“我又沒說錯,你少來博同情。救人也講求方式和理智,你腦袋在關鍵時刻,就不能稍微運轉嗎?”蘇曼瞅著他,重吸一下鼻子,聲色不由放柔,“你是沒親眼見到我們為你擔心的情形,否則你肯定後悔自己傻愣愣的行為。”
他如果死在火海,她的心一輩子都不會安寧,隻能帶著遺憾與後悔,度過往後日子。
看到女人態度緩和,丁譽急忙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