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婚禮卻出了些讓人始料未及的差錯。見慣了商場風雲詭譎的何老歎了口氣,總有一些人,躲在陰暗的地方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好在秦念芯看著柔柔弱弱,性子卻很剛毅。對待媒體的態度不卑不亢、有理有據。
他仿佛看到了當年的秦芸掌管秦氏企業時候雷厲風行的模樣,不禁讚歎道:“秦氏後繼有人啊!”
一旁的丁嚴正好聽到了他的話,不自在地咳了咳。
照片事件發生時,丁嚴正好湊在齊悅集團的老總身邊談下個季度合作的事,就在投影儀的附近。雪白的牆壁和高清無碼的照片,他們這一片的人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他原本對於靳秦兩家的聯姻得意洋洋,可當他看到這組照片的時候,心中隻覺得怒氣滔天又羞恥不堪。秦念芯這個賤丫頭賠錢貨!把他丁嚴的老臉全都丟光了!萬一靳慕寒大怒要退婚,他的藍宇項目可就全完了!丁嚴在心中把秦念芯罵了個狗血淋頭,一邊用手遮擋住大半張臉躲在人群中。
聽了秦念芯的解釋後,媒體的態度有所轉變,在場的賓客也都選擇支持秦念芯,還有像何老這樣力挺秦念芯的人。
“喲,這不是丁總嗎?自己的女兒被人汙蔑詆毀,你怎麼躲在人群裏不吭聲?”何老也看見了身旁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丁嚴。他向來不喜歡丁嚴,他那些拋家棄子的醜事,至今還時不時被海市的名流拿來當茶餘飯後的閑話說。
聽到何老不冷不熱的嘲諷,周圍人也都朝著丁嚴的方向看過來,他們看到丁嚴一副恨不得置身事外的模樣,眼神中也盡是指責和鄙夷。
丁嚴的老臉都快丟盡了,他不自在地自動忽略那些不屑的視線,握緊拳頭向另一邊白翠萍和丁譽的方向走去。
白翠萍還在意味深長地看著媒體紮堆的地方,秦念芯等人被包圍在裏麵。當她看到秦念芯的“豔照”時,先是震驚,短暫的反應過後,一抹得意的笑容掛在她的臉上。這真是她這些日子以來最開心的一刻!那些照片傳出去,秦念芯的名聲可就全完了。到時候別說是靳慕寒,但凡是海市的名流世家,都不會要這樣一個名譽有損的兒媳,秦念芯徹底完了!
丁譽看著突然發生的一切,一手緊緊握住白翠萍的手腕:“媽,你告訴我,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就算再討厭姐姐,也不能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他一向是個乖小孩,大聲講話都很好,更別說是現在這副怒火中燒的樣子。
白翠萍被丁譽眼中的寒意嚇了一跳,她狠狠甩開丁譽的手,臉上的表情受傷又憤怒:“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兒子!連自己的親媽都懷疑!那個野丫頭自己做了醜事,名譽掃地,你不怪她給你這個弟弟臉上抹黑,反倒來怪我……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有你這樣的兒子!含辛茹苦把你養大,最後反倒是向著外人和自己親媽作對……”
白翠萍越說越傷心,想起那些年孤兒寡母帶著丁譽在國外的日子。她受了那麼多苦好不容易嫁給了丁嚴,就是為了給丁譽謀個前程,可丁譽卻這樣不爭氣。她的眼淚啪嗒啪嗒落下來,嘴裏還在絮絮叨叨說著丁譽的不是。
丁譽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難道真的不是白翠萍做的嗎?他再次看向白翠萍的眼睛,確認道:“媽,你對天發誓,真的不是你嗎?”
白翠萍把手包狠狠甩向丁譽,恨恨說道:“我發誓!你這個沒良心的兔崽子……”
丁嚴找到他們的時候,白翠萍正和丁譽鬧成一團,白翠萍毫不顧忌形象地大哭,臉上厚厚的底妝被眼淚衝刷出兩道溝壑,情況相當慘烈。丁嚴的太陽穴也開始一抽一抽疼了起來,要不媒體的注意力還在那邊,他們一家三口也得上明天的頭條!
秦念芯說的那些話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此刻她的頭痛症愈演愈烈,她隻能用最大的自製力不讓自己暈過去。
林允之的胳膊牢牢扶著她,擔心地看著她被冷汗打濕的鬢邊:“念芯,我們必須盡快去醫院!”
大部分媒體選擇相信秦念芯的辯白,可還有一些小報社為了發掘更多的新聞仍不依不饒地圍著秦念芯:“秦小姐,請問您和林允之先生是什麼關係?”
“靳慕寒先生為何不在現場?”
“您和靳先生的婚姻是否難以繼續維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