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老天派來(2 / 2)

那個嬌滴滴的姑娘長得可真好看,丁譽默默地在心裏想。

蘇曼今天穿著淺粉色的伴娘紗裙,頭發鬆鬆挽在腦後,為了配合禮服,妝容也清清爽爽,和她平時妖媚冷豔的形象大相徑庭。眼睛眨巴眨巴,塗著粉色唇膏的嘴唇輕輕一抿,很純很美很無辜,很符合直男審美。也難怪這副樣子能唬住了初出茅廬、年少無知的丁譽。

厲蔚然在地上痛苦地哼哼,“你大爺!”他今天十分倒黴,先是被咬了舌頭疼得說不出話來,然後又被不知道哪裏來的熊孩子踹翻在地,一天之內受到二次傷害。事實證明,隻要遇到了蘇曼,準沒好事。下次出門前一定要看黃曆!

然而今天是靳慕寒和秦念芯大婚的日子,黃曆上顯然是個好日子。

蘇曼彎腰把厲蔚然扶了起來,忍不住挖苦道:“你就是傳說中的多行不義必自斃,惡有惡報,惡人自有天收。”

厲蔚然扶著腰站了起來,怒氣衝衝地看著丁譽:“你是誰家的熊孩子?你到底想幹什麼?”今天來參加婚禮的人非富即貴,看丁譽穿衣打扮也知道是有錢人家孩子。得虧是他脾氣好,否則這熊孩子早就死了一萬次。

丁譽疑惑地看著二人,他明明是英雄救美,是在做好事,為什麼被當成是熊孩子?熊孩子又是什麼意思?

蘇曼笑著對丁譽解釋:“這位是厲蔚然,厲總,蔚藍娛樂的老總。我叫蘇曼,是一家投行的財務總監。我們剛剛……是在開玩笑,不好意思嚇到你了。”

原來被他踹倒的人是蔚藍娛樂的老總,丁譽的表情變得尷尬起來,一臉闖禍了的表情:“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是有人遇到了危險,情急之下才……真的很抱歉,我叫丁譽,是……”他一向低調,很少跟隨丁嚴和白翠萍拋頭露麵,認識的人很少。

“丁嚴的兒子?”厲蔚然的眼神變得暗沉。難怪有點眼熟,原來是丁嚴和白翠萍的兒子。他曾經在秦氏周年晚宴上見過丁譽,但距離太遠,他又記得不大真切。

蘇曼的笑容也凝固在嘴邊,“你是秦念芯的弟弟。”是陳述,不是疑問。

她也聽說過秦念芯多了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她母親屍骨未寒,丁嚴就把新歡和私生子接到家中。秦念芯一個人孤苦無依,被趕出了秦家……

丁譽看著突然間沉默的厲蔚然和蘇曼,有點不知所措。他是丁嚴的兒子、秦念芯的弟弟,難道有什麼特別之處嗎,難道他們因為他毛毛躁躁的失禮行為而生氣了嗎?可是,他真的不是有意的。

厲蔚然冷靜而又疏離地對丁譽說道:“丁先生,我們還有事情,先告辭了。”說完,拽著蘇曼快步走了出去。留下丁譽一個人待在原地。

厲蔚然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蘇曼被他強行拖著,不得不小跑起來,將近10公分的高跟鞋讓她整個人顯得跌跌撞撞:“厲蔚然,你慢一點!你到底懂不懂憐香惜玉?”

厲蔚然鬆開了緊緊握著她胳膊的手,蘇曼皺著臉揉著被弄疼的胳膊,心裏把厲蔚然捏了個小人紮了一百遍:“你幹嘛突然這麼凶?那個丁譽,他還是個孩子呀!”

厲蔚然並不讚同她的話:“丁譽是丁嚴和白翠萍的兒子,看他父母那個吃相難看、利欲熏心的模樣,我可不想和他們的兒子打交道。”

“可是,丁譽也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蘇曼聳了聳肩,她雖然對丁譽喜歡不起來,但也沒有惡意,她一向是個是非分明的人。

“你不會看上那個乳臭味幹的小子了吧?”厲蔚然玩味地看著蘇曼,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蘇曼聽了他的話,氣不打一處來,剛想反駁,突然想到了什麼,微笑道:“對呀,這種年輕漂亮的男孩,格外討女孩子的歡心呢。”

厲蔚然眯了眯眼睛,一絲不快掠過,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蘇曼:“你把我的女伴嚇跑了,是不是應該給我點補償?”

蘇曼挑眉看著他,厲蔚然有些曖昧地用手指把玩著她耳邊的一縷頭發,聲音中充滿誘惑:“補償我,春風一度。”

蘇曼心髒在胸腔中猛烈跳動,男人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她居然有點動情。厲蔚然真不愧花名遠揚,閱女無數,調情的手段信手拈來。他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輕而易舉讓人淪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