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嚴一家三口走進酒店大堂,整個婚禮會場的布置極盡奢華高調,在場的賓客盡是商界名流眼高於頂,也不得不感歎靳慕寒此次婚禮的大手筆。
丁嚴心情不錯,靳秦兩家的聯姻給秦氏企業帶來不可估量的財富,他暫時忘記了了對秦念芯的敵意,樂嗬嗬地和合作夥伴寒暄。
白翠萍好幾天沒睡好,臉色有些憔悴,蓋了好幾層粉也難掩她一臉倦容。她聽著周圍賓客對這次婚禮的稱讚,不由捏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刺進了掌心的肉裏。
丁譽今天穿著一套銀灰色西裝,裏麵穿著黑色襯衣,一副矜貴小少爺的打扮。他看著白翠萍有些扭曲的麵容,暗自搖了搖頭。白翠萍隻要提到秦念芯,她就仿佛變了一個人,變得暴躁易怒,多思敏感,這簡直不像是他的母親!
丁譽向四周看去,他四年前才回到國內,又不喜歡跟著丁嚴和白翠萍參加一些名流晚宴,在這種場合幾乎沒有認識的人。他覺得有些無聊,便向丁嚴和白翠萍打了聲招呼,向洗手間走去。
蘇曼從化妝室溜出來,百無聊賴地亂晃。經過女士洗手間時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她一時好奇,就走進了洗手間一探究竟。沒想到冤家路窄,在洗手間裏她又看到了熟人。
厲蔚然正把女伴壓在牆角……
她有些無奈地揉了揉額角,為什麼最近總會遇到這匹種馬,而且還是在這種尷尬的地方。不過,話說回來,這種馬為什麼對女洗手間這個地方情有獨鍾?真是令人費解。
蘇曼看著這一幕,並沒有圍觀的興趣。正打算轉頭離開,不巧被厲蔚然的女伴看見,女伴被嚇了一跳,情急之中她不小心咬了一口了厲蔚然。
“唔……”厲蔚然吃痛地彈開,一手捂上了自己的嘴巴。他疼得眼淚也快出來了,但又說不出話來,雙眼怒視著剛剛不小心咬到他的女人。
女伴困窘又尷尬地指著門口道:“有……有人。”
蘇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方向,她還傻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厲蔚然憤怒地轉頭,發現又是蘇曼這個女人。他有些無奈又絕望,可能是他作惡多端,蘇曼就是老天派來折磨他的。
厲蔚然揮了揮手,讓女伴先行離開。然後默默看著蘇曼,目光中頗有些自暴自棄。
蘇曼回過神來,暗罵自己太沒出息,被撞到廁所激吻的人又不是她,她有什麼好尷尬的!於是,她揚起精致的下巴,緩步踱到厲蔚然身邊道:“厲總,好興致。”說完還輕輕勾起嘴角,發出一聲冷笑。
她得意的笑容還沒有完全綻放出來,就被眼前的男人一把按在牆上,高大的身影將她整個包圍起來,厲蔚然微微低頭看著她:“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蘇曼真是恨透了這個姿勢,這讓她想起上次被強吻的不愉快經曆,她盡可能讓自己冷靜下來:“抱歉,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對你感興趣,請你立刻放開我,否則我要叫人了。”
聽起來很耳熟,這不是強搶民女時的通用台詞嗎?厲蔚然笑出了聲,他配合地說道:“你叫啊!你叫破喉嚨都沒人理你。”
蘇曼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還沒等她再次開口說話,突然從門外闖進來一個人,一腳把厲蔚然踹飛在地。厲蔚然沒有防備,突然被踹開整個人都懵了。
這場變故來得突然,蘇曼兩隻眼睛瞪得圓圓的,整個人僵在原地,嘴巴驚訝地合不上。
一個穿著銀灰色西裝的年輕男人關切地扶著她的雙肩溫柔地問:“小姐,你沒事吧?”
丁譽年輕英俊,渾身都散發著清爽幹淨的氣息,蘇曼看著眼前年輕男人關切的目光,不由老臉一紅。
她哭笑不得地拍拍丁譽的肩膀:“小朋友,你先讓一讓。你腳邊的大爺可能需要叫救護車。”
丁譽不解地向後退了步,有些不明白狀況。他剛從隔壁洗手間出來,就聽到女洗手間這邊傳來男人的聲音,分明是有人公然耍流氓。他從小在國外長大,雖然有上過中文課,中文說的也很地道,但到底不熟悉國內的語言環境。他根本分辨不出厲蔚然是在和蘇曼開玩笑。
於是,他快步衝了進來,隻看到一個“流氓”正可疑地把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壓在牆角,於是飛起一腳,把全無防備的厲蔚然踹了個四腳朝天,那些年學過的自由搏擊展現得無懈可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