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呢，可能因為得到過，忘起來可能要費力一點，但我相信，我還是做得到的。我不需你擔心，我們也別在意對方死活，那樣可能離開的時候能灑脫點。”
空氣裏有一秒鍾的安靜，她側了側頭，“你說呢？”
遲梓墨驀地覺得像被人衝著心室隔空打了一拳，無聲地將手收緊。
“我在跟你認真的談。”
他不回答，在她脖子上親了一下，然後起身問：“吃早飯了嗎？”
沈薇然看著他半裸的身影，伸手想去拿酒杯，被他從浴室的方向折回來搶過，直接就倒掉在了垃圾桶裏。
“有些原則性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想折騰也別折騰自己的身體。”
沈薇然一邊盤著腿笑，一邊扣著酒瓶笑，“這種話，喝酒的人是沒資格說的。”
“喝酒的人最有資格說，”遲梓墨浴室門也沒關直接打開淋浴，“而且我現在可沒像你喝的那麼瘋。”
沈薇然從沙發上站起來，一副索然無味地樣子重新倒在床上補眠。
她抬頭望著天花板，無聲的笑了，口裏還回味著一股濃烈的汽水味，像是雪碧。
哼，紅酒怎麼可能還會喝，摻點雪碧還差不多。
遲梓墨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見她趴在床上昏天黑地的，剛好門鈴響了，他去開門，李沐乍看他剛洗完澡赤果著上身，一下子後退了一步。
“我……打擾到你們了嗎？”
遲梓墨目光沉厲地掃過他，“有話快說。”
“您讓我查的東西查到了，郵箱發了一份，這兒還有份紙質版，需要嗎？”
話音落下，遲梓墨已經抬手拿了過去去，草草翻了幾頁，冷冷說：“草包。”
李沐，“……那個，人家生意也算做得大，而且身價蹭蹭蹭往上漲，也不至於隻值‘草包’兩字的評價吧。”
“殺燒搶奪也叫做生意，用身價評判一個人的成就？”
李沐沒話說，唉，不就是你看他不順眼麼。“他現在還在澳門？”遲梓墨翻著資料問。
“在呢，他有個表弟叫周子琰，周家的獨子，之前好像他父親還跟你一起參加過拍賣會，就是女伴是當紅女星，搶盡風頭的那個。您還有印象嗎？”
“沒有。”
李沐，“哦。”
“給我好好查查他還有些什麼正規的生意，合適的話都直接給挖過來。其餘的你知道怎麼做。”
李沐愣了愣，“這……不好吧？”
遲梓墨一個冷眼丟過去，“怎麼，你有話說？”
李沐閉緊了嘴巴，反正多說多錯，幹脆不說話。
下一秒資料扔回他手裏，門砰的關上。
李沐轉身念念有詞，一身匪氣啊一身匪氣。
剛要走突然想起一件事忘了說，趕緊敲門。
遲梓墨麵色不善地開門。
李沐趁他還沒開口，趕緊說道，“遲總經理那邊來了電話，說如果遲總忙完了的話，盡管回去，公司事情比較……”
還沒說完，遲梓墨皺眉打斷他，“知道了。”
門再次砰的一聲關上了。
李沐摸了摸鼻子，悻悻地往自己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