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你把信從門縫裏頭塞進來就好。若是那位吳家管事還在,勞煩轉告一聲,看了信之後,我會親自派人去給各答複的。”
“那就有勞瞿夫人了。”
話音剛落,門縫那兒就塞進來一個暗色的信封。長亭見狀,就像馬上去取,卻被焚香一個眼神定住了。直到外頭那個人腳步聲漸行漸遠,都沒有讓長亭往門口挪動一步。
長亭正奇怪著,突然見焚香偏著頭,用口型對他說了幾個字。
去聽聽門口還有人沒有。
長亭點了點頭,倒也沒向門口去,反而是閉目凝神聽了一會兒動靜。突然,他睜開了眼,直接就將那封信拿了過來。
“外頭沒人了,你倒是謹慎。”
焚香低頭看著信,直到完全明白了信中內容,這才抬起頭道。
“商賈之間的事兒,你要學的多了去了。這第一條便是要小心為上,對待這些個人精,你多小心都不為過。隻有好處,可沒有壞處。”
說完這些教訓的話,她這才話鋒一轉將話題帶到了那封信上。
“他們同意和我做生意了。”
“真的?”
長亭表現的挺平淡,似乎是快樂的,卻並不是狂喜。焚香看著這樣的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一開始,雖然大家都清楚讓穆長亭回鄒家才是讓他徹底找回自我的根本途徑,可是真正在執行和擬定這個計劃的,卻隻有長亭的師傅和她陸焚香。
事到如今,吳家同意了與之合作,當著信箋抓在焚香手裏的時候,她又後悔了起來。
長亭靠在一邊,見焚香半天沒答話,心裏就有些後悔,以為是自己這種無所謂的態度讓她傷心了。
“你怎麼了?在擔心什麼麼?”
焚香搖了搖頭,抬頭看到長亭時,隻是靠到了他懷裏,並沒有把心裏真正的擔心說出來。
“我是在想,用什麼來複興吳家的繡房。”
焚香的回答出乎於長亭的意料之外。
“你真的是要這麼做的麼?那吳家日後……”
“你可太高看我了。就算我做到了,他們想要讓吳家東山再起,也還是需要一段時日的吧……”
長亭抱著焚香,聽著她近似於呢喃的話,隻顧著撫摸著他的發。
“那你打算怎麼做。”
焚香一閉眼,將臉整個都埋在了長亭的胸膛裏。
“……我打算把陸家的陽繡手藝傳授給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