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讓她進來吧。就算你打發她,她也不一定會走。再說了,我還想看看,她又準備鬧什麼幺蛾子呢。”
說著,他便轉身又坐到了窗台邊,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室內的房門又打開了,這一次站在房中央的,果然是一美麗婦人。
“……你在看什麼。”
鄒正言沒看她,陸婉啼並沒有覺得奇怪。可是每次她若有事來這裏找他,總可以瞧見他瞧著窗外。實在是讓她覺得好奇。這鄒家的大少爺,還真是奇怪的緊。
“沒什麼。不過是在看人。”
鄒正言難得會正兒八經地回別人的話,特別是陸婉啼的話。看來他這幾天心情還是不錯的。
“怎麼,你找我有事?”
他轉過頭來望著陸婉啼,這個時候後者已經將蓋在身上的鬥篷拿了下來。鄒正言見她張了張口,似乎要開口說什麼。
“鄒大少爺,您終於如願以償地拿到鄒家少主的位置了,在這裏本夫人還真是要道賀一聲。”
“陸婉啼,你這不是害我麼?我弟弟可剛死不久,你這麼說,就不怕有心人將之傳了出去,弄得鄒家的人對我全都有所芥蒂?你可別忘了,沒了正耀,還有正行。還有鄒宜君呢。”
鄒正言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把平常掛在嘴邊的那個死人都算了進去。接二連三的喪子之痛似乎已經讓鄒老夫人完全失去了理智,她一邊派人來查找那天闖進鄒家內院的亡命之徒,一邊又發瘋一樣地加大了搜索鄒正行的力度,這一次正言來江南,就是想要靜觀其變。必要的時候,作出必要的事情。
陸婉啼被人送了這麼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卻還是在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難堪。和鄒正言打交道,這一點委屈都受不了,就不要和他談生意。
“嗬嗬,大少爺可真會說笑。婉啼哪裏敢害大少爺,隻不過婉啼現在和大少爺一樣,也有一個難關要渡,就是不知道,咱們能不能同舟共濟了。“
陸婉啼這麼一說,鄒正言忽然笑開了。還是那種大笑不止的笑。
“陸婉啼,我沒聽說吧?同舟共濟?你竟然對我說這個詞語?好,好。”
被鄒正言取笑,陸婉啼仍舊沒什麼反映。依舊一幅談生意的模樣。隻見她低頭整理了一下衣袖,這才抬起頭來看著鄒正言。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你又不是陸家人,更不是陸宣文。相對的,我不是鄒家人,我更不是鄒正行。所以,咱們完全是可以走到一起去的。畢竟,你有你的辦法,我也有我的人脈。或許咱們兩個合作,是再合適不過的事情了。”
一席話說出來,漸漸讓鄒正言止住了笑聲。
“……怎麼,聽起來,好像你是要陸家。”
陸婉啼含笑,默默點了點頭。這是她一直以來努力的目的,她與鄒正言都知道。隻不過,她的努力並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為了那個根本就不愛她的陸起良。所以,鄒正言沉默了。半晌才幽幽說道。
“我聽說,陸起良是要和其他鎮子上的大家族定親了。你難道不知道麼。”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總而言之鄒正言好心提醒了這麼一句。
“他不會這麼做的,隻要我幫他弄到了陸家。他還會和其他人定親麼?”
陸婉啼仰頭笑著,笑顏如花,可是鄒正言默默瞧著這一張年輕俊俏的臉,心裏卻生出了一絲寒意。
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