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麼看,快去給本王找郎中來,快啊!”狗急了也會跳牆,太子這個時候可是一點也沒有一國儲君應該的風度。
“好好,奴婢這就去請,太子殿下隻好先忍一忍了。”說完拉著綠娘逃出了包房。
“浣溪,今天兒這事多謝你了,你如果不來,我現在都不知道……”綠娘說著說著紅了眼眶。
“別這樣,沒什麼謝不謝的。你沒事就好。”
“可是,太子他……沒事吧?這可是被蛇咬了,會不會……”姬浣溪莞爾一笑,附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什麼,綠娘立刻眉開眼笑,“哎!你這臭丫頭!真有你的。害我白擔心一場。”姬浣溪一副怪我咯的神情,
“我這不也是為了他好嗎?你看他這麼年輕,天天做種馬遲早會被掏空,大不了就過上十天半個月的和尚生活,偶偶吃吃素也挺好的啊。所以,你現在去外麵請郎中,太子離開之前先別回來,他見不著你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好,我現在就去。”
綠娘的身影消失在梧桐樹後,“原來蕭王殿下還有聽牆角這樣的癖好。”一聲輕笑傳來,牆角慢慢轉出一襲淡紫色身影,光亮華貴的靛青色貢品綢緞,在陽光下折射出淡淡地光輝。
“姬姑娘不也有動不動就拿蛇咬人的習慣嗎?”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姬浣溪別開頭去,這人真是個妖孽,美得不分性別。
“原來我之前給殿下留下了這樣的影響啊,真是抱歉。”
“是嗎?你嘴上說著抱歉,現在這幅表情卻一點都不像在道歉呢。”
姬浣溪咬咬嘴唇,這人怎麼就這麼喜歡死纏不休?而且,她都易容成這兒樣子了,他居然還認得出自己。
“蕭王殿下,我急著去為太子殿下請郎中,先失陪了。”她轉身就走,這人,她是惹不起。
“哦?可是,你早已把那條蛇的毒牙給拔了,不是嗎?”
姬浣溪腳步猛然一停,不緊不慢地轉過身,衝蕭替嫣然一笑,“蕭王殿下,難道沒人教過你,做戲就要做全套嗎?”
蕭替微微一怔,隨即笑而不語,目送姬浣溪遠去。
梧桐葉隨風落下,樹樹落暉之間,暗藏深邃的殺意。戲園子裏好不容易送走了太子爺這尊大佛,姬浣溪以為能回屋睡個小覺休息休息,但老天總是不如它意。
“白朽笙你個死男人給老娘滾出來!老娘回趟娘家你就給老娘跑到戲園裏偷吃來了,滾出來!出來!”姬浣溪剛上床蓋上棉被,這震耳欲聾的聲音便從前院傳來,她無法安睡,煩躁地從床上坐起來。
“白朽笙,老娘知道你聽到了,是個男人就出來!要不看我回家怎麼宰了你!”姬浣溪可以肯定這人是練過獅吼功的,她喊了這麼久,氣息不亂,聲線平穩。
“沒事兒,這種情況在我們戲園裏多的是,我們都習慣了。大多數的夫人不敢公然找上門來,但這位白朽笙大人的夫人那叫個厲害,你聽聽,聽說白朽笙是個妻管嚴,他夫人厲害得很呢。”
綠娘一手倒茶,溫聲安慰姬浣溪。姬浣溪理理衣服,接過茶杯一飲而盡。這麼吵鬧的情況下她肯定睡不著,便隻身一人到後院裏去散散心。
前方傳來鐵門被撞擊的聲音,隻見那人衣衫淩亂,發髻鬆散,手腳並用,想要撞開戲園子的後門。
“喂,你幹嘛呢?”
姬浣溪見那男子轉過身來,麵色白皙,帶著點薄醉的酡紅,年級在而立之年上下,眉目之間帶著天生的風流勁。男子見姬浣溪一身端茶小廝打扮,猛地向姬浣溪撲來,姬浣溪以為他要攻擊她,準備閃躲,卻布料對方趴在地上緊緊抱著她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