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少傑,是不是,是不是他?”女子的聲音幹澀嘶啞,但是那裏麵的仇恨,卻是顯而易見。

趙榮猶猶豫豫點頭,“這都是鄭公子的吩咐……小的,小的不敢不從。”

隨即連聲求饒,“兩位大人,饒命啊,饒命……這都鄭公子的吩咐,小的……”

話音未落,人頭已經飛了出去。蔚雲歌收回刀,轉身進了破廟。

司瑾容看著三人走了進來,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解決了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受人指使的嘍囉。”蔚雲歌望了望天色,說道,“雨停了,我們走吧。”

蕭弄月連忙扶住司瑾容,“阿瑾,你剛剛還頭暈,這會能夠騎馬嗎?雲歌,不如我們就在此歇息一會吧。”

蔚雲歌看著臉色蒼白的司瑾容,點點頭,坐在了火堆一側。

司瑾容揉了揉眉頭,“沒事啦,你們別這樣,我沒這麼嬌貴啦。”

“阿瑾,你要是在馬上摔下來,我會心疼的。”弄月公子深情款款的看著司瑾容,道。

司瑾容做了一個“很冷”的表情,靠著蔚雲歌坐下,“我怕你了,弄月公子,那就坐一會吧。”

看著三人坐了下來,剛才一直緊緊裹著外衣不說話的女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三位大人,求你們幫幫忙,救救宛晴,救救薛家!”

司瑾容這才看清女子,雖然衣衫襤褸,但是那秀發卻是墨如黑雲,一張布滿灰塵的俏臉,也端的是小家碧玉,清秀可人。

司瑾容望向蔚雲歌,這個女子明顯就是向他下跪,不過貌似某人不懂得憐香惜玉,任憑女子哭的肝腸寸斷,也是沒有絲毫表示。

蕭弄月本來就是跟著兩人的,這種事情自然不會擅拿主意了,望向司瑾容。

女子見三人都沒有說話,自顧自說道,“小女子姓薛,閨名宛晴,薛家在青州臨月縣,也算得上是詩禮之家。那臨月縣的官公子鄭少傑,看中了宛晴,非要納宛晴為妾。家父未允,那鄭少傑就誣陷家父偷盜官銀,要滅我薛家滿門。三位大人,求你們幫幫忙,宛晴願意做牛做馬,報答三位的恩情。”

司瑾容望了眼不為所動的蔚雲歌,再看看等著自己拿主意的弄月,眼中閃過一絲不忍。輕咳一聲,道,“弄月,這位姑娘,還真是可憐啊!”

蕭弄月馬上明白了司瑾容的意思,點點頭,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薛姑娘的遭遇,真是讓人聞者落淚啊。沒想到,我大楚國泰民安竟然還滋生了如此的蛀蟲。朗朗乾坤之下,竟然還有這種悲劇發生……我等身為大楚子民……”

“好了,這件事情,我們管了。”蔚雲歌看了看司瑾容,道。

隨即瞥了一眼弄月公子,“你這演技也太爛了點,還聞者落淚呢……”

蕭弄月嘿嘿一笑,渾然不知尷尬為何物。

司瑾容笑著扶起薛宛晴,溫聲道,“你不用擔心了,雲歌出馬,一個頂十,放心吧。”

“謝謝,謝謝。”薛宛晴連連作揖,眼中淚水盈盈在眶。

蔚雲歌一刀砍斷薛宛晴的手鏈腳鏈,撇清關係道,“我不能偏聽你一麵之詞。所以,這一次去大安城我是去調查真相,不是去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