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剛剛得到消息。我們在長阱、孟翼、北狄、大澤這四處的店鋪均被官兵騷擾。長阱的米行更是被查封。”軒轅家的老總管季明誠憤恨的報告。
“查封米行可有說是何原因?”軒轅秋歌臉上喜怒不測,在燈火下竟有說不出的妖豔。
“沒有。老爺和四少爺還不知道這件事。”季明誠憤怒得很,這幾年,軒轅家已經經受了一連串的打擊,昔日第一貴族已經岌岌可危。十少爺接受半年,卻行事狠厲,家中很久沒有如此振奮了,卻不料突然出了這種事。這後周國搶走了九小姐還想怎麼樣!
“嗯!季叔,這事萬不可讓爹爹和四哥知道。你挑選幾個可靠的夥計同我去長阱。”軒轅秋歌笑笑,安撫著這在軒轅家待了五十來年的老管家。
“是。少爺,我先去準備了。”季明誠應允,走至門口又突然頓住,“少爺,夜深了,你安置了吧!你都瘦了好多。”
軒轅秋歌從微笑變成了咧嘴而笑,“是,是,是。季大爺的命令小的怎敢不從?”
“少爺,又嬉皮笑臉了。”季明誠笑著搖頭,退出了書房。
軒轅秋歌拿著自己左看右看,瘦了嗎?為什麼自己一點也不覺得?前幾日爹爹和想容也這樣說,那——就是真的吧!
看著被貼了封條的米行大門,軒轅秋歌突然笑了,伸手撕去了封條,推門而入。
“少爺。我們就這樣進來好嗎?”一個夥計戰戰兢兢的問。
“我們自己的米行不可以進來嗎?”軒轅秋歌好笑的反問,“被抖得跟篩米似的,雖然這是米行,你也不用表現得如此明顯啊!去泡壺茶來吧!”
“來得很快啊!”軒轅秋歌剛坐下就看見了衝進來的端木玄塵,“想必,本少爺一進長阱,端木公子就得到消息了吧!端木公子大駕光臨,不知有何指教?”
端木玄塵隻是靜靜的貪看著軒轅秋歌,並不說話,眼底有深深的、濃得化不開的眷戀。
等夥計把茶呈上來,軒轅秋歌才開啟金口,“既然來了,就坐下喝杯茶吧!”端木玄塵卻一把拉起了她,“歌兒,跟我走。”
他拉著她就往外走,軒轅秋歌並沒有掙紮,隻是淡淡開口,“你要我跟你去哪兒呢?姐夫。”
一聲“姐夫”成功的阻止了端木玄塵的腳步,他回頭看她,抓著她的手更緊了,“不要叫我姐夫,我不是你姐夫。”
軒轅秋歌看著已然快失控的端木玄塵,咬了咬嘴唇,“子彥,你何必如此,我們還可以是朋友。”
端木玄塵進而改成抓著她的肩膀,輕聲開口,帶著誘哄的成分,“歌兒,君父決定要將你收為己用,如若不然,他會毀了你。你跟我走好不好?”
“所以你們也打算把我擄走?”軒轅秋歌反問,“但你們卻低估了家中對我的保護,所以就把米行查封了,把我引出來?”
“的確。我沒有想到你身邊倒是高手如雲。”端木玄塵深深的看著她,“歌兒,嫁給我,做我的妻子。”
“我嫁給你?那我姐姐又該如何自處?你想過她沒有?你想齊人之福,你有沒有想過我願不願意?”軒轅秋歌皺眉,端木玄塵的手勁太大,握得她肩膀生生發疼。
“我不要她。我隻要你。我端木玄塵的妻子隻能是你,隻能是軒轅秋歌,不是任何人。我們彼此相愛,為什麼不能在一起?為什麼要管那些不相幹之人?”軒轅秋歌打斷他,厲聲道,“那不是不相幹之人,那是我姐姐,是我的孿生姐姐,也是你的妻子。”
“不。她不是。她不是。你聽清楚了。能成為我妻子的人,與我並肩的人隻能是你。是你。”端木玄塵大吼,猛力搖晃著她纖細的身子。
“你說你愛我,那你有沒有想過我愛不愛你,願不願意嫁你。”軒轅秋歌受不了的也跟著大吼,她覺得自己快要散架了。她可不希望做一個被搖死的人,這要是死了,跟其他的鬼說自己是被搖死的,那多丟臉。
端木玄塵終於不再搖晃她,看著她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問,“你愛我的對不對?”
軒轅秋歌別過臉,不忍看他。她怕自己會不由自主的說“是”,她怕沉溺在他溫柔的眼神中無法自拔,從此萬劫不複……
“不,我不愛你。我們隻見過一麵,我如何來愛你?”一句話,像是用盡了一生的力氣。她拚命的克製自己想要顫抖的身子。
“你騙我。你騙我。你若不愛我,為何不敢看我?你若不愛我,你的眼睛為何要透的悲傷?為什麼?”他不信,他不相信。
軒轅秋歌不再說話,也不看向端木玄塵,他看著她冷凝的側臉,笑了,“我不相信。我會等著你的實話。我會——奪得天下,到時你就再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歌兒,你是我的女人,隻能是我的。”
他伸手撫上了軒轅秋歌的臉,把她的臉轉過來麵向他。端木玄塵湊近她,笑得很邪氣,一字一頓霸道的向她宣告,“我不會放過你。”
而後,摔袖而去,再無半分糾纏。
軒轅秋歌怔在了原地。良久,她勾唇而笑,遂而大笑。笑容卻苦澀得讓人辛酸。
不會放過我是嗎?要奪天下是嗎?
好!那我們就看看,到底誰主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