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過了一瞬間,又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回過神的白瀟清感覺到自己渾身都熱得厲害,她手腕朝一個刁鑽的角度一扭,成功利用軍隊裏學的脫困術在宮君澤的魔爪下逃出來。
其實憑白瀟清那點小力氣,是根本不可能掙脫開宮君澤的,但宮君澤也知道,他要是真用蠻力困住她,免不得會缺胳膊少腿兒……
與其說是白瀟清自己掙脫開的,不如說是宮君澤主動放開她的,但這一點,白瀟清當然是看不出來了,此刻她心裏還煞有其事的想著,雖然這男人很強但她也有一拚之力,是以底氣更足了些。
剛從他懷裏出來,白瀟清就後退了好幾步,巴不得離某人遠遠地。宮君澤攥了攥自己空蕩蕩的手掌,再看看她那一副避如蛇蠍的模樣,平靜了二十幾年的心終於頭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失落。
白瀟清終於認出來這一言不合就耍流氓的極品男是誰了,她頓了頓,想起自己昨天貪杯的丟人樣,剛消下去的紅暈又爬上臉頰,強行擺起的山大王架勢也消了七八分。
“那個,我……”
還沒等白瀟清把話說完,宮君澤便打斷她:“嗯,你昨天搶了我的酒,我以為你多豪邁,沒想到居然一杯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白瀟清一愣,臉色越來越黑,這人,真的和自己沒仇嗎?
白瀟清氣得咬牙切齒,卻又不得不揚起假笑“那個,昨天確實不好意思,不過我要問的不是這個……那個,我現在是在哪?”
“錦鯉山莊。”宮君澤微笑著答道。
“哦,錦鯉山莊……”白瀟清身形一頓,暗道一聲不好,昨天?糟了!
她倒是在這愜意的睡了整整一天,沒和小四聯係也沒回家,哥哥還不得急瘋了!
想到這裏白瀟清就火急燎燎地往外衝,卻被宮君澤攔了下來。
“怎麼了?”宮君澤看她著急的樣兒疑惑地問道。
“那個,謝謝你收留我,不過我整整一個晚上都沒回家,我家裏人肯定擔心得很,我得回去了。”白瀟清一雙小手扒拉著宮君澤攔著她的手臂,半天都扒不開,頓時有些怒了。
眼看她就要發火,宮君澤也不逗她了,忙說道:“我已經聯係你哥哥了,你不用這麼急,先吃飯,吃完飯我送你回市裏。”
白瀟清還有些半信半疑,“真的?”她瞄了眼宮君澤那一臉坦誠的表情,朝他伸出手:“手機。”她昨天的任務得很是小心,連手機都沒帶。
宮君澤不慌不忙地把自己的手機遞到她手裏。
白瀟清拿到手機立即播了電話。
電話那頭沒響幾聲就被接聽了,好似一直在等著這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