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官隻是不語,臉上的笑意也變得淡了,隻是淡淡的看向臣逸,等臣逸醒過身來的時候,錦官隻是對著臣逸再次淡然的一笑,臣逸已經在尷尬中恢複了心神,笑著看向錦官,輕聲的言道:“我是為刑部大牢的事情來的。”
“公子也是覺得我應該放棄刑部大牢是麼?”錦官眼中掠過一抹不悅,說話的聲音也不覺得高了許多,帶著陣陣的不悅,她不是不明白,現在飛瀾城中穿著什麼樣的謠言,但是他沒想到臣逸也會來阻攔自己的計劃。隻是當他凜冽的神色落到臣逸的臉上的時候,臣逸隻是輕輕地搖頭,這帶著微笑的搖頭,讓錦官找到了自己的知己一般,看向臣逸的臉上也有了幾絲溫情。現在的錦官,其實是在苦力的支撐,誰不知道刑部重地不能轉移,可是不轉移,自己的理想就永遠都實現不了,實現不了自己的理想,那會有很多女孩子繼續被迫害,那樣毫無尊嚴的日子,錦官是見過的,他不能讓那樣的曆史重演。
想到以後女子的命運,錦官忍不住的想起了自己前世的母親,那麼屈辱的生活,那麼艱難的生活,隻是現在,自己連盡一份孝道的心都無法實現,自己能做的就是讓更多的女子不走母親的老路,那也算自己作為一個女兒送給母親的最大的厚禮,錦官知道,自己的母親最是善良,為了保護一個植物他都要饒遠路,在知道了她幫了許多的女子之後,她定然會高興萬分。
錦官愣神片刻之後再將眸光落到臣逸的臉上,臣逸的眼眸中閃過一分痛楚,然後對著錦官輕輕地點頭,錦官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她沒想到臣逸真的是為刑部大牢這件事情而來,關於刑部大牢的占用,除了臣逸,似乎沒有人能阻止自己的這個決定,可是來阻止她的偏偏就是臣逸。
“為什麼?”錦官扭頭,緊緊地看著臣逸,他的消息是那麼的靈通,應該知道剛才宰相大人已經在這裏碰了一鼻子的灰回去。
“你心裏不是已經有原因了。”臣逸淡淡的笑著對錦官言道,錦官再看向臣逸的時候,神色之中的不悅漸漸的如夏季的天空突然的浮上了雲層,濃重的讓臣逸都搞不明白她的所想。麵前的這個女子,澄澈的如同一湖秋水,但是卻又如萬古的寒潭一般,深不可測。他不敢再貿然的言語,隻是恢複了原先的平和淡然,淡淡的看著錦官,看著錦官的神色漸漸的變得平和,他才終於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