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的傷麵積不小,又深,我跟百裏醫生已經對傷口進行了清洗縫合,但短時間內大概是下不了床了。”
而旁邊的丁雪這時候一聽到沈景的名字,剛剛平複下去一點的情緒竟然再次高昂起來,掙紮著就想往外撲,動作十分的大,手上被手銬烤豬,把皮膚都蹭破了。
“喂!你冷靜點,”一個小警察上前去壓製丁雪,但是被丁雪伸手就撓了一爪子,臉上留下了幾道血口子。
“沈景!沈景啊!”丁雪大叫著,一隻手被銬在門把手上,另一隻手就使勁朝著千藥閣的方向抓撓,就算她現在走不了路,那副樣子看著也有種滲人的感覺。
“你這個殺人犯!你這個殺人犯啊!殺人犯、殺人犯、殺……唔!”
蓮實緩緩收回了自己的手掌,就在丁雪還在歇斯底裏的時候,他一巴掌就拍在了丁雪的後腦勺上,丁雪被他這一巴掌拍的措手不及,雙眼一翻,直接暈倒在地上了。
“你!”沈文飛瞪著眼睛看向蓮實。
“別慌別慌,”蓮實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道:“我隻是讓她冷靜一下,暈一會兒就好了,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氣急攻心,這瘋樣子一直持續下去,人真的會瘋掉的。”
“你……”沈飛文有點遲疑,對另一個沒有受傷的小警察使了個眼神,小警察立刻就過去把丁雪給扶起來靠坐在了門邊上,還伸手試了試丁雪的鼻息還有錨泊,然後對著沈飛文點了點頭。
“我說,她究竟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找沈老板麻煩,上來就咬人,不會得狂犬病了吧!”蓮實絲毫不在意小警察的動作,隻是看向沈飛文問道。
“這……,沈老板現在怎麼樣?能不能見一下?”沈飛文沒有回答蓮實的問題,而是看向千藥閣問道。
他是認識百裏的,之前的案子還曆曆在目,那鬧鬼的醫院還讓他心裏發虛,至於百裏這個人,沈飛文還對他停留在不苟言笑的表情上,說話也冷冷淡淡的,但是填寫的職業確實是醫生。
“這個大概隻能問我們百裏醫生了,你們可以跟我過去看看,”蓮實說道,但是又一指暈倒的丁雪說道:“她不能進來,別髒了我們的地方。”
在他的眼中,丁雪確實是不幹淨的,那黑亮黑亮的額頭,就算蓮實沒有潔癖,也覺得有點晦氣。
“好,”沈飛文對這個倒是沒有反對,留下兩個小警察看著丁雪,然後就準備跟著蓮實一起去千藥閣。
“你也一起吧!免得那女人指甲裏有髒東西,傷口感染,你這張小臉就毀了,”蓮實衝那個臉上口子還在流血的小警察說了一句。
小警察長得十分清秀,聽到蓮實的話,硬生生給憋紅了臉,那幾道血口子又給憋出了幾滴血。
蓮實長了一張減齡神器的臉,要不是他身高擺在那裏,把他當高中生也差不多,現在這個長得像高中生的卻在調戲別人。
小警察還是跟著蓮實去了千藥閣,剩下的那個小警察苦了臉,他側頭看了看殯葬店裏那還沒有來的及收拾的半成品紙紮,又看了看貨架上那些殯葬用品,明明是很熱的天氣,他硬生生的感覺自己渾身都出了一層冷汗。
他們回千藥閣的時候,百裏還沒有從樓上下來,所以蓮實幹脆就把人給帶進了沈景的那間診療室,沈景的麻醉作用似乎還沒有消失,人已經在靠背上睡著了,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身上蓋著一條白色的毛巾毯,似乎因為流的血太多,臉色都有點發白。
垃圾桶裏還有一團一團帶血的棉花,沈景的衣服也被剪開丟了進去,衣服上的血跡不多,但是可以看出,百裏真的是十分討厭沈景的這套衣服了。
“他什麼時候會醒?”沈飛文問道。
“等麻醉過了,就可以醒了啊!”蓮實聳肩,他正拿著棉花給小警察的臉做清理,傷口裏有點小顆粒,應該是丁雪的指甲裏有土粒留在了小警察的臉上。
“你們給他做的全身麻醉?”沈飛文驚訝,普通診所有全身麻醉的權利嗎?
“當然不是,”蓮實翻個白眼說道:“因為是局部,所以他現在感覺不到疼,所以他才能睡著,等麻醉過了,他當然就疼醒了。”
沈飛文:……
“所以,你們有什麼事找沈老板啊?”一邊放下棉花,蓮實從藥箱裏找到藥膏給小警察擦在傷口上,一邊擦一邊問沈飛文。
沈飛文沉吟半晌,看了一眼沈景之後才說道:“沈景涉嫌故意殺人,我們過來找他配合進行調查,誰知道讓丁雪給搶險了。”
“啊?”蓮實驚訝的張開嘴,手上一個用力,把小警察按的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