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又是響亮的一巴掌,這一次打在高成君寧外一邊臉上,卻見婦人一張美麗的臉氣得扭曲起來,她惡狠狠的瞪著她,罵道:“不知好歹的東西,竟然還學會給我頂嘴了,我兒子會招惹你,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貨色,分明是你意圖勾引我兒子的。”
高成君憤恨的看著她,她慢悠悠放下捂在臉上的手,一臉嘲弄的看著婦人說道:“看在你是長輩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計較,不過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會離你兒子遠遠的,看到他我就躲,可以了麼?”
說完,也不等婦人再開口,她冷冷的轉身離去了。
出了醫院的大門,高成君看著那豔陽高照的天空,突然覺得心頭很是酸楚,為什麼這個世界這麼不公平呢?被家人遺棄不說,外人也競相來欺辱自己。
高成君苦笑一聲,慢慢離開了。
生活又回到原來的軌跡上,有了婦人的警告,她就再也沒有去看望過白南風,而她依然是一邊打工一邊上學。
此刻躺在病床上的白南風目光空洞的望著窗外,金宣歌在一旁悠閑的翻著雜誌,偶爾會聽到從白南風那裏發出一陣輕微的歎息聲
金宣歌有些受不了他了,有些嘲弄的問道:“你怎麼了?”
白南風依然是望著外麵那一樹開得繁茂的桂花,像是不經意間說道:“她為什麼沒有來?!”
金宣歌知道他口中所說的她是誰,然而他卻假意聽不懂,“我不知道你說誰。”
白南風嗤笑一聲,“你知道的,我說的是成君。”
成君這兩個字聽在金宣歌的耳中頓時覺得很不舒服,他頓了半晌才嘲弄道:“你覺得你媽媽跟她說了那些話她還會再來麼?”
白南風哼了哼,“膽小鬼!”
金宣歌歎了口氣,將手中的雜誌放在桌上說道:“並不是每個人都有你那種膽量的,高成君是個敏感的女孩,而且自尊心又強,我想她不僅是現在不來看你,恐怕這輩子都不想見你了。”
白南風猛地轉頭看著他,頓時觸到他那冰冷的目光金宣歌被嚇了一跳,卻見白南風的眼神就像颶風一般席卷而來,他語氣冷淡得仿佛一把把刀子割在人身上,“滾出去!”
金宣歌渾身顫了顫,張了張口想說什麼,最後卻什麼都沒能說出來,轉身出去了。
今天輪到高成君打掃衛生,本來操場的衛生是該兩個人打掃的,不過早上的時候她因為要去打臨時工隻得讓另外一個一個人掃,而下午自然是該她一個人掃。
高成君將垃圾掃到鐵撮箕裏麵,正要轉身離去,卻見從操場外麵進來幾個人,其中為首的一個她再熟悉不過了。
卻見她穿著一件銀灰色的下西裝,裏麵是一件純白的襯衣,襯衣上還打著一個飄零的領結,而他下麵則穿著一條短裙。
她身後還跟著幾個跟她一樣穿著的女生,就如眾星拱月一般,她高傲的走在人群前麵,高成君心頭咯噔一聲,她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聲灰撲撲的,手上還拿著掃把,被那女生一比,她頓時就降低了好幾個檔次。
而那被好幾個女生圍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高慧琳。
所以看在高成君的眼中就更加覺得刺眼,同樣出生在一個家庭,高慧琳被眾星拱月,學唱歌,學鋼琴,學一切高雅的東西,而她呢,卻隻能被家人趕出來,靠自己的雙手,所有髒活累活都幹,一次才能養活自己。
“成琳,這手機是金宣歌給你買的麼?真漂亮。”其中一個女生興奮的拿著高慧琳的手機端詳著。
另一個女生手中拿著一根香蕉,一邊吃一邊囫圇不清的說道:“對啊對啊成琳,金宣歌他對你真好,你真幸福。”
最後一個手中拿著一盒酸奶,也跟著笑道:“對啊對啊,成琳,我們真羨慕你。”
而高慧琳被別人這樣誇獎著,顯得一臉得意,無意間抬頭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高成君,高慧琳腳步一頓。
雖然高慧琳跟她沒有在一個學校,可是偶爾兩個學校的人也會相互串串門子,在這裏看到她也不奇怪。
看著高慧琳望過來,高成君便假裝沒看到她,正要從另一條路離開,卻聽得高慧琳身邊的一個女生說道:“咦,成琳,那個不是你的惡毒姐姐麼?”
高成君正要離去的脊背一僵,惡毒姐姐?高慧琳就是在同學麵前這樣說她的麼?高成君在心頭不屑的冷哼一聲,惡毒?這世上還不知道誰才是惡毒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