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涵笑著摸了摸杯口，“照你這麼想，這確實是個問題。但關鍵在於，你一開始的的思路就錯了。我們並非要讓朱氏消失，讓朱家消失就夠了。”
“怎麼，你們跟朱家有仇？”
“有。”蘇明涵跟嚴肅地看著男人，“跟朱老爺子、朱世軒，都有。但從商場上來看，我們跟朱氏並不是絕對的競爭對手。兩家涉及領域有所不同，是敵人也可以是朋友。所以才讓你答應我們一個條件，等你執掌朱氏之後，可以稍稍放鬆與我們衝突的相關領域的發展。”
“我早就該知道，你們不會吃虧。不過拋開這些，你們給出的條件確實已經很誘人了。”
“所以，你還要考慮嗎？”
“不了，”男人伸出右手，“合作愉快。”
蘇明涵也伸出手和男人握手，“合作愉快。”
男人走後，蘇明涵又一個人在咖啡廳坐了會兒。一杯咖啡喝完後，他才穿上衣服，起身要走。
“一個人？”身後一個男聲傳來，蘇明涵回頭看去。
“哦，謙睿是你啊？”
商謙睿是和程月明一起來的，程月明安靜地站在他旁邊低著頭，兩個人挽在一起的手臂，顯示出兩人之間的親密關係。蘇明涵早些時候已經聽說他們兩個在一起，現在並不算驚訝。
商謙睿看了一眼程月明，笑著跟蘇明涵說：“如果你不忙的話，我想，我們可以聊聊。”
“啊，當然。”蘇明涵指著對麵，“坐吧。對麵的人剛走不久，我想，凳子都還是熱的。”
商謙睿看了一眼蘇明涵，扯開凳子讓程月明坐在他的對麵，也就是之前男人所坐的位置。
“是這裏吧？”他抬頭問蘇明涵。
“啊，”蘇明涵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他的意思，“是，厲害。”
蘇明涵脫下剛穿好的衣服，坐到商謙睿的對麵，也就是之前他旁邊空著的位置。
服務員很快過來了，蘇明涵和商謙睿各要了一杯咖啡，程月明要了一杯奶茶。
“小憂呢？”蘇明涵先開口。
“在他同學家。最近跟他們班一個小女生玩得開心，今天一早就讓我把他送去。”
“那你該高興啊。這麼看來，不用擔心他以後找女朋友了。”
商謙睿笑著搖了搖頭，“暫時看來。我以為你們現在應該在公司。”
“沒有辦法，出來談判。”
“啊，這樣啊。”
程月明一直低著頭，三人都不再說話。服務員這時把咖啡送了來。
蘇明涵不停攪拌著杯中的咖啡，打開旁邊的瓶子，加了點糖。
“其實，”猶豫許久，還是他先開了口，“我知道你們在一起了。子瀟告訴我的。”
商謙睿和程月明對視一眼，笑道：“我就猜到他會告訴你的。”
程月明依舊低著頭，偶爾喝一口麵前的奶茶。
“我一直覺得，你們在一起的話，真是太好了。”蘇明涵注意到程月明的手抖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兩個都是溫柔的人，一定會對彼此好，會幸福。作為朋友，我一直都想找個機會當麵祝福你們。今天終於如願了。”
“謝謝。”向蘇明涵道謝後，商謙睿牽起了程月明的手，“月明是個好女孩兒，我會對她好。”
“這我就放心了。兩個朋友都能幸福，這就是我希望的了。哦，你們是不是還沒有告訴齊宇啊。似乎就我和子瀟知道了。”
想到商齊宇，商謙睿歎了一口氣，“本來是想告訴他的，隻是他跟流螢出了這種事……齊宇現在還好吧？”
“哦，”蘇明涵舔了舔嘴唇，“他挺好的。其實一直沒告訴你，流螢她，她離家出走了。”
“離家出走？什麼時候？”
“前兩天。我們都出去找過，但她似乎是消失了，哪裏都找不到。你可能不知道，齊宇懷疑前兩次結果被商伯伯動了手腳，做了第三次親子鑒定。但結果……結果依舊不變。或許流螢就是被這個刺激到的吧。今天開始，齊宇已經打算不再找了。這是流螢選擇的路，也可能是最好的結果。”
商謙睿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蘇明涵抬手看了看表，“不早了，我該回公司了。下次聊吧。”
“那好吧。”
“嗯。”蘇明涵起身穿上衣服，從口袋裏摸出鑰匙，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