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最近他跟流螢之間有些奇怪。”
蘇明涵轉過身，麵對著商齊宇，緩緩開口，“其實我知道原因，我也是當事人。”
“我知道。”商齊宇看著蘇明涵，“尹薇冉，對吧？”
蘇明涵愣了一下，點了點頭，“我們都低估謙佑對薇冉的用心。一開始如果沒有那件事，他們現在應該在一起的。”
“沒有如果。尹薇冉喜歡你，那時就算沒有那件事，她也不會甘心跟謙佑在一起。”
蘇明涵低頭歎氣，“算了，都已經這樣了。”
商仲敲響了別墅的大門，他把夏梅安排在這裏。門很快就打開了，夏梅似乎確定，這裏除了他，沒人會來。
“商先生。”她這樣稱呼他。
“嗯。”商仲走進門，坐到沙發上，“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哦，”夏梅走到他身邊，問：“是什麼事？”
“你坐下。”商仲指著對麵的位置。夏梅看著他，緩緩坐下。
“你聽了之後，請不要太傷心。”
“是。”夏梅兩手握緊，“您說吧。”
“嗯。我剛接到的消息，流螢她，走了。”
“走了？去哪兒了？”
“不知道。她是離家出走的，沒有告訴任何人。我現在也在找她，暫時還沒有線索。你不要太著急，我不放棄找她的。或許是我們太心急了，不該這樣逼她。現在想想，如果當初我們不說出來，會不會……”
“那怎麼可以！他們是兄妹，如果我們不說出來，他們就結婚了呀。”夏梅嘴唇有些顫抖，“這孩子怎麼這麼倔，就這麼走了。留下我怎麼辦？”她低下頭，嗚咽起來。
“別擔心，我會照顧你的。我欠了你們這麼多，都會還給你的。”
“那不行。我不能給您添麻煩。我在您這裏也住了好久了，請您把我送回養老院吧。”
“那怎麼行！說好了是我欠你的。你如果走了，我怎麼還？”
“商先生，您就成全我吧。如果讓我住在這裏，我也是不會開心的。您不欠我什麼，您那時也不知道流螢的存在，不是嗎？就讓我回去吧，我回去後，還有人聊天，說說話。”
“那……”商仲低頭思考，許久點了點頭，說了聲，“好。”
下午，商仲就讓人把夏梅送了回去。夏梅走後，他走進她住過的臥室，很幹淨，就像沒住過人的樣子。看得出夏梅住在這裏有多小心。隻是就算如此，商仲還是覺得這房間裏的所有東西都讓人礙眼。
從別墅離開後，他讓人把這裏廚房、客廳、夏梅的臥室……幾乎所有地方的東西都換成新的。夏梅有艾滋病，他一早就知道。所以才安排她住了他最不常去的一棟別墅。
回到家後，商仲扯掉領帶，斜靠在沙發上。他閉著眼，吐出一大口氣，臉上漸漸浮現笑意。夏流螢走了，夏梅走了，所有的一切就好像沒有發生一樣，回到了從前的樣子。
“終於結束了。嗬……我贏了。”
蘇明涵一直跟蹤夏梅到養老院門口，看著她把東西一件一件拿回房間。他撥通了商齊宇的電話，“齊宇，流螢的媽媽已經回到養老院了。”
“嗯。”
“結束了。該慶祝一下，我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