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城偏殿。
琴聲繚繞,濃鬱的檀香將一白衣男子環繞其間。
微弱的光線,不見其容,隻見其影,朦朧之中帶著超塵的淡漠,又隱著幾分不甘。
落子之聲清晰地傳入殿外……
直至城外。
不知何時,漫天如墨,靜淡如水,卻掩不住幕後的洶湧澎湃。
腳下的土地下陷,周圍漆黑一片,眾人驚慌失措,兩腿發抖,都想要搶先逃走。
蒼傾漣靜立在一旁,眸色清潤,似斂盡玉的光澤,柔和細膩。
淺笑,隔著那層層風沙,看著漸漸遠離的琉璃城。
向後退後一步,便消失在那淺藍的漩渦之中。
當躁動停止時,已是第二日,逃過此劫的人醒來便看見天空之中“昭華”兩字,再回首,字已散去,琉璃城早已不見,仿若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彎彎,彎彎,你別走……”老遠便聞到一股濃重的酒味,帶著那似哭非哭,似悲非悲的腔調。
一個身穿破衣爛衫,走一步晃三下,濃鬱的悲傷浸透著他,“哐當”一聲摔倒了,剛要發怒,卻猛然收回了腳,仰頭大笑,一掃陰霾,嘴中念念有詞:“玄零啊,玄零,你害死了我的彎彎,我就整你的徒弟……”
手指一掐,“哼”了一聲,瘋瘋癲癲地笑著走向不遠處的昏迷的雲子瑜,“雲淺陌,玄零的好徒弟,還差一情劫,他還真是疼你,安排了如此輕的有緣無分的情劫,有我在,你休想這麼容易就躲過去……”
盛滿傷痛的雙眸犀利的掃過南宮梨雪等人,目光一定,好,就是她了。
那人將左手往懷中一伸,掏出幾張符咒,用牙咬破右手指,寫著繁瑣的文字,一氣嗬成的打入蒼傾漣與雲子瑜的體內。
眉頭一皺,似想到了什麼,將剩餘的幾張符咒打入其它幾人體內。
滿意的拍了拍身子,拿著那酒壺沿著原路走了……
“不悔,你說這些人怎麼辦?”一個衣衫華貴,腰掛白玉之環的人狠狠的踹了腳邊的人,臉上盡是不耐,他們奉命捉拿那老瘋子,已經三個月沒休息好了。
好不容易有消息了,老瘋子不見了,躺著幾個不死不活的人攔路。
那名為不悔笑的女孩子笑而不語,悠閑地扇著手中的五明扇,掃著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人,轉而,示意那人:“打醒他們。”
沒有絲毫的遲疑,少年的手懸空虛晃,手中便出現一條用熾熱的火包裹的鞭子。
“等一下。”不悔一跳,用手叉腰,左手拿著五明扇指著上方,雙眸瞪大,清澈如水,“這個留下,小爺我看上了。”
少年揉揉了頭,懶散地收回了鞭子,舒展舒展胳膊,順著不悔手指的方向看去,動作一下子愣住了,天呢,不悔居然對男人看上眼了。
少年驚得頭直晃,看看不悔,又瞧瞧雲子瑜,“好眼光。”
不悔頭一揚,微露笑容,璀璨奪目,環胸:“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你看這小丫頭多水靈。”
“啊”,還是個女的,少年不由得吞了一下口水,待會兒,我能不能再在這兒待一會兒。
我還不想英年早逝,荷姨會把我的皮剝了的。
不悔掃了少年一眼,搓了搓手,一拍胸,一臉肯定:“這次我娘肯定滿意我給他找的兒媳婦,說不定,還會賞我呢?”
滿意?不悔,你是女的,女的!荷姨不劈了你,就是個奇跡。
少年還想開口說些什麼阻止,就被一把扇子啪地一下打中了頭,隻留一個瀟灑的背影。
“行了,把他們都關進牢,按老規矩辦。”不悔不耐煩地吩咐道。
“好。”少年隻好作罷,招了招手,從後麵出現一大群人將雲子瑜等人帶走了,唯餘蒼傾漣。
少年上前要將蒼傾漣抱起,不悔眉一揚,大步上前,將扇子別在腰間,一把背起蒼傾漣直奔回家。
“娘,我回來了。”
“娘,我把你兒媳婦帶回來了。”
不悔一路上狂奔,聲音傳得很遠很遠,橘荷眼一閉,嘴一抽,她這養的是什麼女兒啊!
不愛藍顏愛紅顏。
愛紅顏啊!
好歹當年他爹也是翩翩公子,怎麼到了這代,就就……一言難盡。
橘荷衣袖輕擺,銀針便掃向門外,臭丫頭,看你怎麼進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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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字很慢,請見諒。
向上次留言的讀者致謝,但是很抱歉,額,怎麼說呢,留言看了,後來不知道怎麼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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