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房間,她並沒有看到什麼人。頭發還在滴著水珠,因為著急,身上也隻披了條浴巾,狐疑的以為自己聽錯了,一諾便要回到浴室。
轉身,卻在梳妝台上,看到了一把鑰匙。
這不是她的東西。
她從沒有過任何的鑰匙。
在慕家,她根本不需要佩戴鑰匙,因為她從不出門。
以前,她有過一串文家的鑰匙,也在出事後,隨著文家的宅子,一起被收繳了上去。
可是,這把鑰匙又是哪來的呢?用來幹什麼的?
她忍不住伸手拿起鑰匙查看,就在此時,背後突然響起冰冷的聲音,“鑰匙是給你的。”
一諾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不輕,險些叫出聲來。
轉身,看到慕子夜正站在她的身後。
這個人是從哪裏出來的她不知道,剛剛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屋子中明明是沒有人的。
一諾穩了穩狂跳的小心髒,手中握著鑰匙,“為什麼要給我這個?”
慕子夜看了一諾一眼,徑直向臥室的床走去,邊走邊將身上的西裝脫去,隨即整個人陷入了偌大的床上。
他今天看起來,似乎很累的樣子。
“不是喜歡那家花店嗎?這是花店的鑰匙,現在開始,花店就是你的了。”說罷,慕子夜開始閉目養神,沒有再多看一眼她。
花店?這答案徹底讓一諾震驚了。
從沒想過慕子夜會把她說的話放在心上,更沒想過,慕子夜竟然送了一間花店給她。
“為什麼?”為什麼要送她一間花店呢?
一諾呆呆地站在那裏,脫口而出問了這個問題。
慕子夜頓了頓,許久,才說出四個字,“生日禮物”。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已經開始對慕子夜失去了信心,縱然深深愛著,卻也不再奢望從慕子夜身上得到什麼。
可如今,似乎他的關心又來得如此輕而易舉。
這轉變很突兀,又似乎順理成章,她不知道是什麼讓慕子夜突然改變了態度,可是,從前的冷漠與殘忍也不是一朝一夕便可以坐視不理,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就像被蛇咬過的農夫一樣,經曆過一次,便終身小心。
何況,他對她的殘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思及此,一諾又將鑰匙放回在桌子上。
“算了吧,這花店我還是不要了。”
慕子夜“忽”的將眼睛睜開,望向背對著床站在那裏的一諾。
一聲冷笑,隨即是更加冰冷的聲音,一句“隨你”,仿佛是含著怒氣一般。
慕子夜沒有發怒,聽他如此說,一諾開始覺得這次是不是錯怪了他。
再毒的惡霸也有心血來潮做好事的時候,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