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毒的惡霸也有心血來潮做好事的時候,不是嘛。
“少爺不要誤會,我確實很喜歡這花店,也很感謝您將它送給我。隻是,我現在不能出門,根本料理不了花店裏的花,這樣,倒不如讓那些有能力去照顧它們的人打理花店。”
這確實也是一諾不想要花店的原因之一。
她又不能出門,要一個花店在醫院的門口當擺設實在是暴殄天物。
“這個你不用擔心,既然花店是你的了,你若願意,今後可以天天去花店打理,把它好好經營起來。”
“我可以出門了?”一諾幾乎是第一時間驚呼了出來。
這“大赦”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本來也沒說過不讓你出門,你想出門,自己又不提出來,難道還要我拖著你出去不成。”
聽到慕子夜不鹹不淡的將這話說出來,一諾恨的牙癢癢,這個人真是強詞奪理的無恥到家了。
他是沒明令她不得出門,但是,他也沒說過“你可以去上學”、“你可以出去走走”的話,她就堪堪被軟禁了這麼多年。
不過,原來的慕子夜本就懶得和她多說一句話,這樣一想,一諾突然覺得,慕子夜說的好像不是沒有道理。
是她自己沒有提出來要求,可是,明明是他跟慕子心的氣場太過欺壓良民了,才導致她根本沒有膽量提出來。
說來說去,錯還是在眼前躺在床上一臉無辜的大少爺身上。
可是,這個特赦得到的實在是太不易了。不敢再撚龍須,一諾小心翼翼的又確定了一遍,“少爺是說,我今後可以天天出去,經營這間花店了?”
“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還有,你穿著浴巾站在那裏那麼久,是在勾、引我?”
“我。。。”一諾被慕子夜的話堵在口中,一時羞紅了臉,話竟說不出口一句來反駁。
慌忙將鑰匙放在桌子上,重新返回浴室。
那天晚上,他們並沒有發生什麼。一諾沒有去勾、引慕子夜,顯然,慕子夜也沒有將計就計的假裝被“勾、引”了。
當一諾梳洗完畢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慕子夜在她的床上已經睡著了。
那天,他真的很累。
於是,她也隻是將被子拉過來給他蓋好,自己則拿了另外的被褥,就勢打了個地鋪,睡在了床邊的地上。
當然,第二天早晨,她醒來後看到的就是慕子夜一張被霜打過的臉和一句強忍著怒氣的“我送你去花店”。
坐在窗明幾淨的花店中,一諾依然在整理著那一天的好事。
這花店原本的名字叫“留戀”,這名字她自己也喜歡的很,便沒有重新換過招牌。隻是自己找來梯子,將牌匾擦了擦,又將花店的布置按照自己的想法重新擺設了一番,便算是大功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