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近十月,歲已入秋,南方的氣候卻依然溫暖怡人。不久,待一陣秋雨落下,這才將夏秋之季分隔的清楚,氣溫也稍有所降,加之空氣中稠密的濕度,倒是有些個寒了。
而我,向來對這種突變不穩定的氣候很是不能適應,性格本就懵懂,不善打理自己,時常生病。
一如往常,感冒如期而至……
昏昏沉沉,望著講台上的那個禿頭老人,忽而一個人唱著獨角戲,忽而又變出一個人唱雙簧,重重疊疊,搖搖晃晃。身重綿軟無力,實難堅持,終於扒到在桌,酣然沉睡。
待到醒時,向前看去早已是人去台空,獨留下滿黑板上的密密白點,證明他來過。方知是旁邊的同學用胳膊肘碰了碰我,原來是下課了,我感謝的回以一笑,雖不美,但表我心。
遂即乏力的收拾了書本,拖著千斤重的身子,跌跌撞撞的回宿舍,唉!早知如此,當初說什麼我也要減肥啊……
不過事實好像也不是這麼回事,嗬嗬,輕咧嘴角,蒙頭大睡。好在下午沒課了,倒是可以飽飽的睡上一覺了……
傍晚時分,被一陣鈴聲吵醒,睡夢中,胡亂摸一通。
“喂,幸福啊。”明快跳躍的聲音先我一步。
姓幸,名福。這是孤兒院的阿姨給起的名字。寓意很簡單,就是希望我能幸福快樂,而我也正朝著這個方向努力……
隻是,幸福,於我究竟有多遠?我,未知……
“嗯,月兒。”簡短,無力,神疲乏力,氣弱玄虛。熟悉的聲音調調兒我是識得的,隻是此刻的我實在無多力氣去回應。
月兒,是我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中,與我關係是最為緊的。開朗,活潑,大方,美麗。她的笑容總是很容易感染身邊每一個人,包括我,因此很是羨煞我這個枯燥無味呆若木雞的旁的人了。
“幸福,秦逸成他們弄了個旅遊團,打算十一的時候去內蒙玩兒兩天。我打算跟著去,你去不去啊?”
“月兒,我感冒了,恐怕去不了了。”旅遊,我也是甚為喜歡的,隻是,思及一番,每次感冒總是要一兩個禮拜才能好的幹淨,這次也恐怕不例外吧。
“又感冒了?要不要緊啊?”司空見慣了,隻是每每生病感冒咳嗽發高燒的,總是要把他們嚇個半死。
“不要緊,睡了一覺,現在好多了。”
“哦,這就好。多注意著點。沒事兒,反正離十一還有一個禮拜呢,到那時,說不定你的病就好了呢。”
“嗯,好了我就去。”隻是,這話說出去,多半是無希望的。
掛了電話,呆坐在床上。頭依然是昏昏沉沉的,思緒在空氣中漫遊……
突然,門開了。望了望窗外的天,方想起舍友上課也該回來了。
方玲手裏除了幾本書外,還有一個保溫杯。放下手中的東西,徑直走向我的床邊。
“幸福,感覺怎麼樣了?”說著,手已覆上我的額頭:“恩,好多了。下午回來拿書時,發現你有點低燒。這不晚上給你帶了些粥。”
“謝謝。”
簡單,明了,真切。
原來,幸福,也在我身邊……
終究,內蒙我是沒去成,原先較輕的感冒愈演愈烈,先是咳嗽,接著連著幾天的高燒。無奈之下,隻得請假休養幾天,看了醫生,卻仍不見好,成天在宿舍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