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舅與二舅母情比金堅是好事啊,容兒就不打擾了。外祖母,今兒個是您的壽辰可別因為這些個肮髒的事攪了您的興致,容兒扶您出去看戲吧。”沈曲容不陰不陽的笑聲在眾人耳邊響起,說完便扶著秦氏的手走出屋子,隻是在踏出院子之時,回頭望了一眼蔣蘭的背影,美眸中閃過熠熠精光,讓人瞧著有些心驚肉跳。
出了後院,秦氏歎了口氣道,“我就猜到蔣蘭能有這手段,可我沒想到她竟然能對自己恨下心腸,真是了不得。從今以後還不知道外人怎麼看我們國公府呢。”
沈曲容笑得意味深長,從懷裏掏出一個大紅繡牡丹的肚兜,右下角還用金絲繡了一個‘蘭’字,遞到秦氏麵前,嗓音變低——
“外祖母,雖然蔣蘭沒做過這件事,可是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的道理能讓她憋屈至死。而成德操落入程遠手中想來也是不能留了,那就讓他再發揮一下餘熱吧。外祖母若是能好好利用上這方肚兜到時候就算程遠再相信蔣氏又如何,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我們就等待著它生根發芽就好了。”
秦氏拍了拍沈曲容的手,看著這個與自己女兒容貌相似的外孫女,心中一片暖意,“雪煙在你這麼大的時候還是個需要我事事庇佑的小女孩,可你已經長得如此出色了。放眼整個國公府就是程淑瑤那個丫頭都不及你心思玲瓏剔透,更何況還長了這樣一幅好模樣!”
“外祖母取笑了,娘和淑瑤表姐是天之驕女,才情美貌都是數一數二的,自當得到外祖母垂憐庇佑。而我性格使然,不喜詩書,不會才藝,當不得外祖母的盛讚,外祖母也不必對我愧疚,因為容兒從來不喜歡當閨閣中的孔雀。”
“你呀,也不知道哪家的公子能收了你的潑猴性子!”秦氏看著沈曲容明豔無儔的小臉,調笑道。
“能收猴子得是如來佛,而佛祖是出家之人,與女子成婚,豈不是犯了戒條?”
……
沈源不願錯過這次能結交權貴的機會,就讓沈曲容沈芳菲兩姐妹自己回侯府。早晨沒發作的沈芳菲在上了興寧侯府回程的馬車之後,對上沈曲容那副平靜無波的小臉終於再也繃不住,憤怒的火苗早就如燎原之勢要向沈曲容噴出。
“沈曲容你——”
“沈芳菲你給我閉上你那張鳥嘴,別給臉不要臉,現在你娘已經被囚禁,我真不明白你哪裏來的臉還想在這兒跟我大呼小叫的,沒看出來啊,沈芳菲,你竟然還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勾結自己舅母向嫡長姐潑髒水,想要趁此汙了我的清白,救你母親出來?可惜了,現在不僅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還賠了夫人又折兵,所以我說嘛,又醜又蠢的人就該好好待在家裏別沒事瞎出來蹦躂,連孔雀都沒本事當,還能做得了什麼?”
“你——你——”沈芳菲嚇得心驚膽戰,沈曲容知道了自己暗中的手腳,冷汗不斷往下滴。
“你什麼你,你就是長得不美想得到是挺美!”沈曲容看著心虛的沈芳菲,罵的身心舒泰。
沈芳菲,蔣蘭,程遠,過不了多久,這一大家子的全部通通去陪程氏睡柴房,吃餿飯去!她絕美的雙瞳此時如同熾熱的火焰,奇異地縮成了兩點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