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戰老實回答道：“我們一共十成，師父練到第九層了，我練到第五成。”
柳媚點頭道：“沒錯的。你是第五成，去年第五成，現在還是。知道你後來的師弟第幾層了嗎？你師妹第幾層嗎？”
丁戰回答道：“他是第四層。師妹是第六層了。”
柳媚笑道：“你想想，這是不是很奇怪啊？連你師妹一個女流都六層了，你憑什麼隻是第五層？連剛來兩年的師弟都四層了，你怎麼還是第五層呢？難道是你練功不用心嗎？你不夠勤奮嗎？”
丁戰解釋道：“師父常說，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應該是我的天分太差吧。”他長歎幾聲，想到這一節，心情沉重。沒錯，這兩年他象從前一樣努力，可是就是沒有多少進步。一想起來就頭痛。他也跟師娘提起這事兒，師娘總是說，你師父啊，太過分了。
柳媚格格直笑，說道：“丁戰，你醒醒吧，不要騙自己了。咱們隻接觸過兩三次，憑我的了解，你一點都不笨，還有一定的天分。可為什麼你沒有進步呢？很顯然，你師父沒有教你從第五層提高到第六層的訣竅。”
丁戰直晃頭，說道：“這怎麼可能呢？他沒有理由這麼幹的？我是他的徒弟，他不希望自己的徒弟本事高強，為他爭光嗎？”
柳媚緩緩地說：“他當然也這麼希望的。隻是你的小師弟上山之後，他更中意上官玉，想把掌門之位傳給他，於是就大力栽培他，好東西都給他，連你的小師妹不是也讓她弄到手了嗎？隻怕她現在已經不是完璧了吧？”
這話象刀子一樣刺在丁戰的心上，他猛地起跳起來，一巴掌將桌子拍得粉碎，怒吼道：“胡說八道，你給我滾出去。”
柳媚漲了紅了臉，也跳了起來，嚷道：“我不過說了句實話，你衝我叫喚什麼？有種的話，去奪回你的心上人呢？去搶回原本屬於你的掌門之位啊？”
丁戰象鬥敗的公雞一樣，頹然坐了下來，一臉的黯淡。
柳媚走過來，坐在他身邊，伸出玉臂，摟著他肩膀，說道：“丁戰，跟我幹吧，加入我們聖教。要什麼有什麼。要錢有錢，要美女有美女，連我也可以屬於你。”她的香氣直往丁戰鼻子鑽，玉體貼得那麼近，玉臂那麼溫柔。隻要是個男人，都會傾倒的。
丁戰也不例外，但是他是很有定力的。他輕輕推開柳媚，走到牆角，離她遠遠的，使柳媚又是佩服，又有些失落。
丁戰背對著她，說道：“正邪不兩立，我不會背叛師門，加入魔教的。”
柳媚也站了起來，看著他有幾分落寞的背影，說道：“能拒絕美**惑，是條好漢子。可是丁戰，難道你不想奪回你的師妹嗎？你就眼睜睜看她投入別人懷抱嗎？”
丁戰怦然心動，肩膀聳了一下，但沒有出聲。
柳媚注意到了，走近幾步，說道：“我有辦法幫你奪回小師妹，你想不想聽呢？”
丁戰又搖頭，說道：“不，不，我不要聽，我不要聽。感情的事兒是不能勉強的。她選誰我都會祝福她的。喜歡一個人，就應該尊重她的選擇。隻要她活得開心，我就無所謂了。”
聽了這話，柳媚倒啞口無言了。
她呆了一呆，突然跑過去，雙臂勾住丁戰的脖子，在他的臉上美美親了一口，微笑道：“你這個家夥，真是傻得可愛。姑奶奶有點喜歡你了。你記住我的話，別去趁約啊。我不想你死的。我以後還會來勾引你的，非把你拿下不可。”說著，格格地笑起來，笑得那麼暢快，那麼快活，又含著幾分無奈和寂寞。
在笑聲中，她化作一道紅光消失不見，隻留下滿室餘香。
丁戰撫摸著她親過的地方，一陣迷茫，一陣惆悵，又有幾分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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