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大人,琉璃宮內所有人都在,就是少了一個蕭明遠。”清點完人數的偏將馬上彙報給耶律乙辛和張孝傑。
“哦,蕭明遠?他倒是消息靈通。”
“那國公您看,是否發下海捕文書捉拿蕭明遠?”張孝傑一臉諂媚地向耶律乙辛詢問道。
“宰相大人啊!您說我們這麼用心良苦地對付一個皇後做什麼?這一年多來不是始終找不到耶律濬的下落嗎?如今有人要帶路,還不趕緊放行!”這蕭明遠真是和他心意相通啊!
“國公高明啊!”
“傳本王命令,所有關卡一旦發現蕭明遠和耶律濬的下落,不得輕舉妄動,一律放行!”耶律乙辛得意地笑了笑,“本王要請君入甕!”
送走了孩子,屋子裏靜悄悄的,陳曉冰和耶律濬都沒了說話的興致。那日蕭觀音來過之後,耶律濬本想搬回山裏,但陳曉冰怕萬一出事蕭明遠找不到他,讓耶律濬留得終身遺憾,便執意不肯搬回去。耶律濬無奈,隻好將整棟房子買下。房東兩口子那日見識過蕭觀音一行人的陣仗,知道耶律濬絕非常人,而且耶律濬出的價格遠高於市價,他們二話不說便搬走了。
這日耶律濬有些心緒不寧,在房中練字,陳曉冰將洗淨的衣物曬到院中。她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門拉開一看,卻見精疲力盡的蕭明遠向她撲倒過來,她趕緊扶住。
“濬!是蕭大人!”陳曉冰趕緊呼叫屋中的耶律濬。
待得耶律濬從房中奔出,蕭明遠掙紮著撲向他:“殿下!快回去救娘娘!”說完便昏了過去。
耶律濬趕緊扶起他,一道真氣送入他體內,才將他喚醒。
“明遠,發生了什麼事?母後怎麼了?”
蕭明遠將事情的經過簡要的說了,看向耶律濬:“殿下,皇上性忌,已經認定了娘娘與人私通。您要是再不回去,娘娘怕是凶多吉少了!”
耶律濬心急如焚,卻有些猶豫。自己這一劫怕是要應在這裏了,若是貿然回去,隻怕還要連累到更多人。
“殿下!您還在猶豫什麼!”蕭明遠大急,沒想到這個時候耶律濬還是不肯回去。
“若是劫數,既然躲不過,那就不如坦然麵對。濬,這一世你隻是個凡人,想那麼多做什麼!”陳曉冰看耶律濬仍有些遲疑,忍不住勸道。
是啊!現在的他隻是一個凡人,就應該做凡人該做的事情,是他想得多了。耶律濬感激地看向陳曉冰,說道:“曉冰,我明白了。”
他將蕭明遠扶入屋內,並將家中所有的吃食用品都搬到屋內,在屋外設了個結界,囑咐陳曉冰道:“我最晚兩天內必回,若非我回來,你們千萬不可出此屋。”
“好的,你放心去吧,我會照顧好蕭大人的。”
耶律濬點點頭便在他們麵前消失了。
蕭明遠雖然知道耶律濬被射傷之後有些變化,但仍是驚訝萬分。他問道:“夫人,殿下他?”
陳曉冰知道蕭明遠想問什麼,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淡淡一笑。
“他有他自己的路要走,隻是現在還有些迷茫,你別怪他。”
琉璃宮內。
宮裏的下人們偷偷傳來消息,對蕭觀音說趙惟一和高長命已經屈打成招,而伺候她的幾個宮人們也應挨不過刑而供認皇後與趙惟一有染。蕭觀音聽完之後,倒也鎮定,隻是苦笑了一下,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了。看到與自己日夜相處的宮人們,蕭觀音甚是不忍,說道:“是本宮連累你們了!”
“娘娘切勿如此,此生能伺候娘娘,是奴婢們的福分。”一個宮婢回道。這位皇後娘娘平時對他們真的不錯,比起其他主子算是仁慈多了。
蕭觀音歎了口氣,不再說話。
中午時分,蕭觀音用過午膳後準備上床小睡一會。突然,緊鎖的大門被踹開了。
“母後!”還好他沒來晚。
“濬兒!你怎麼來了?明遠好糊塗啊!你趕快走!”蕭觀音一見兒子,心知不妙,催他趕緊離開。
“母後,您是無辜的,我去見父皇,求他換人重審此案。”耶律濬知道這案交到耶律乙辛和張孝傑他們手裏就是白的也能變成黑的。
“濬兒,你不能去。你私自離宮,你父皇還沒原諒你,現在去了更是落人口實。”蕭觀音大急,趕緊拉住耶律濬。
“母後,您放心,他們奈何不了我的。在我回來之前,無論是誰讓您自盡,您都不能死!”
“濬兒!”耶律濬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