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便斬!”
初見賭氣地將手中劍再次揮了過去。
“叮!”
又是清脆的一聲,兩柄劍再一次碰撞在一起。隻是這一次,受損的卻是初見的劍。
一碰之下,斷為兩截!
初見一時愣在當場,顯然難以置信。
周慕遠心中有些得意,隻是看著劍上那個缺口卻又微微皺了皺眉。不過還不等他感歎自己這柄神兵微瑕,隻聽得方才還愣在那裏的初見,突然間“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這柄劍是初見從父親手中討來的,自從被擄到此處,這柄劍倒也算是寄托了她對家人的思念。此時驟然遭逢劍斷,即使以她堅韌的性子,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周慕遠雖然並不知道這些,可是便隻是見到初見這般哭泣,他就已經亂了方寸。
“你莫要再哭好不好,我把這柄劍賠你便是。”
說著,周慕遠將手中劍遞了過去。
隻是,初見哪裏肯接,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將他遞過來的劍拍了開去。
周慕遠一時愣在當場,心中縱使急切不已,卻終究是個未經事的少年郎,哪裏知道如何是好。
“你且不要哭,你既不要我這柄劍,我給你將那斷劍修好便是,可好?”
周慕遠不知道如何是好,心裏想著便將自己能想到的辦法,一個一個說出來,料來定有能湊效的法子。
“你又有什麼本事,能修好我這劍!”
初見此時尚不知道周慕遠的本事,況且她手中劍又非凡品,哪裏肯相信周慕遠的話。本自傷心難耐,不欲搭理他,此時卻聽見他說能將劍修好,忍不住便出言譏諷。
“我說的是真的,你怎麼不信,你若是不哭,我現在就修好給你看。”
周慕遠看著初見極為認真地說道。
初見心中有些動搖,顯然是周慕遠認真的表情使她信服幾分,隻是剛要張口應承,嘴唇方動了動,卻又改口道:“便是修好了,卻也不是我原來那柄!”
初見撅著小嘴,憤憤地說道。
“怎麼就不是你原來那柄,以我的本事,誰又能看出它曾斷過。”
周慕遠頗有些發誓賭咒地說道,生怕初見小瞧了他的手段。
“便是誰都看不出來又怎麼樣?難道它便不曾斷過?既然斷過又怎麼會是我原來的那柄劍?”
初見這一番話說得極快,又是義正言辭,便似連珠炮一般,“突,突,突”地脫口而出。
周慕遠被這一連串的發問,隻問得目瞪口呆,直愣愣地瞅著初見,啞口無言。
“你不說話,這般瞪著我幹什麼?難道還惱羞成怒不成?”
初見眼見他這般無禮地盯著自己,不由得更是氣惱。
“若是依你,如何是好?”
周慕遠被初見喚回神來,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果真能將劍修好?”
初見不理會他,反而質問道,顯然對他的本事仍是存了疑慮。
“自然。”
說到自己這煉器的手段,周慕遠倒是極為自信,想都不想,脫口應道。
“可能如先前一般模樣?”
初見輕輕皺著眉頭,有些躊躇,又有些期待地問道。
“自然,別無二致。”
他這手煉器的手段,便是多寶天尊也要誇上幾句,也難怪周慕遠如此自信。
“你且先將我這劍修好再說。”
初見猶豫著遞出手中劍,雖然未將周慕遠的話信了十分,終究還是決定試一試。
“這個容易,你交給我便是。”
周慕遠痛快地應了下來,隨手將劍接了過來,卻又在瞬間變得愁眉苦臉起來。若是瞧得仔細,當能瞧出,其中還有幾分尷尬之意。
“怎麼,先前說得那般信誓旦旦,事到臨頭為何又作這古怪模樣?”
初見看著周慕遠變得愁眉苦臉,臉色瞬時冷了下來。
“並非是我推脫,也不是我有意騙你。倘若是一個月前,我也修得好這劍,隻是此時卻有些難了。”
周慕遠猶豫著,生怕初見再生氣哭起來。一邊看著她的臉色,一邊陪著笑意,小心地說道。
“我果然是錯信了你!”
初見惱怒地說道,伸手便要來奪他手中的斷劍。
周慕遠如何肯依。他自然知道,這一下若是被初見將劍奪了去,再想將她哄好,隻怕要更費一番心思。
“你別著急,聽我跟你解釋。”
周慕遠一邊閃躲著,一邊說道。隻是他此時沒了靈氣,卻是比不上初見的動作那般迅捷,索性將斷劍抱在懷裏,使了個賴皮的法子。
“有話便說,隻是我卻沒有那許多時間聽你胡說。你趕快說完,將劍還我!”
初見眼見他無賴一般將劍摟在懷裏,實在是不好去他懷裏奪,隻能悻悻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