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費爾法克斯已經離開海伯裏,回到了那個可愛的家,同坎貝爾夫婦一起舒適地生活著。兩位丘吉爾先生也在倫敦,等待著12月的到來。
中間的月份是愛瑪和奈特利先生可以選定的月份。他們決定,在約翰和伊莎貝拉還在哈特費爾德的時候結婚,那麼他們就能按計劃有兩周的時間到海濱去遊玩。約翰、伊莎貝拉和別的朋友也都讚成這個決定。可是伍德豪斯先生——怎樣才能征得伍德豪斯先生的同意呢?到目前為止,他每次說起他們的婚事,都還覺得是相當遙遠的事。
當第一次跟他提起這個問題時,他是如此痛苦,以至於讓他們覺得此事無望了。再次提起時,他的痛苦小了些。他開始認為,他難以阻擋他們的婚禮——這很有希望地表明他的思想在一步步屈從。不過,他不高興。是啊,她的女兒看到他如此不悅都感到沮喪了。她不願使他痛苦,不忍心知道他覺得自己被忽視。兩位奈特利先生都安慰她,說事情一過,他的痛苦也就過去了。雖然她心裏也這麼想,但還是猶豫不決——不敢進行。
在這種沒有結果的情況下,他們得到了幫助,並非伍德豪斯先生恍然大悟,也非有什麼神奇的變化出現在他的神經係統,而是因為該係統以別的方式發揮了作用。一晚,維斯頓太太家禽房裏的火雞被人用巧計全給偷走了。附近的另一些禽欄也有丟失的。對於恐懼的伍德豪斯先生而言,偷竊等同於破門而入的搶劫。他很不安,若非感到有他女婿在保護,他每一夜都會感到心驚膽戰。他完全信賴兩位奈特利先生的力量、果斷和鎮定。隻要其中一人在保護他,哈特費爾德就是安全的。可是約翰·奈特利先生在11月的第一個周末一定得回倫敦。
苦惱的結果是,他快樂地同意了他們的婚禮,比他女兒所預想的更加自願,而她也定下了大喜之日。羅伯特·馬丁夫婦結婚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埃爾頓先生就又被請來為奈特利先生和伍德豪斯小姐舉行了婚禮。
和那些男女雙方都不愛講究和排場的婚禮一樣,他們的也是如此。埃爾頓太太根據她丈夫敘述的細節,認為這個婚禮過於寒酸,甚至遠不如自己的。“真是太可憐了,竟然幾乎沒有雪白的緞子和精美的麵紗!若是塞麗娜聽了,肯定會驚呆的。”盡管有這麼多不足,可是那一小群忠實朋友在參加婚禮時給予他們的祝願、希望、信心與預料,在這美滿的結合中都得到了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