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南宮徹慌了神,手忙腳亂之下,連手帕也找不到,便伸手去給雲歌擦淚,剛剛激昂的衝動如潮水退去,“你別哭!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發誓!真的!”
雲歌把他的手一推,低頭垂淚。
南宮徹更加手足無措,恨不能扇自己兩個耳光,怎麼就這麼丟人來著!
“喂~”那個沙啞的女聲帶笑調侃,“小兩口在我麵前調情,不覺得難為情麼?”
若在往日,南宮徹巴不得聽見這樣的誤會,可如今雲歌正在氣頭上,這不是火上澆油嗎?遂沒好氣地道:“滾!”
那女子抬袖掩口一陣嬌笑,雲歌抖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這笑聲,對男人來說是充滿了魅惑的魔力的。偷偷去瞧南宮徹,見他正保持著作揖的姿勢,抬眸小心翼翼看著自己,臉上還帶著討好的笑容,不知怎的,便鬆了一口氣。
隨即轉臉對那白衣女子道:“不知這位姑娘深夜駕臨,有何指教?”
那白衣女子饒有興趣地看著南宮徹,南宮徹立刻站直了身子,神色冷峻,他一收斂了笑容,斜斜上挑的眼尾便自然而然帶出睥睨之態,令人不敢直視。
白衣女子輕笑:“貌似,如今這宅子是我的哦,二位夤夜來訪,不知有何指教啊?”
“你的?”南宮徹眸中一寒,“很快就不是了。”
白衣女子不在意的一笑:“南王口氣倒很大,隻不知是否和實力成正比。”
南宮徹微微冷笑,不予回答。
“嗯,”白衣女子身子微微後仰,身後的婢女變戲法似的在亭子裏掛上一張吊床,她便懶懶躺了進去,一手支頭,掀開了帷帽,“與傳聞中的南王的確相同。”
她的容貌倒並不如何出奇,何況已經有雲歌珠玉在前,便是再出色的容貌也會遜色,但是她有一雙極為嫵媚傳神的眼睛,波光流沔,便能令人的心情蕩漾起來。若非定力強大,隻怕難以自持。
“開門見山地說吧,”白衣女子輕輕轉了轉身子,曼妙的身姿恰到好處呈現在人前,把女體玲瓏凹凸到極致的美麗完全展示出來,眸光流轉,似是帶了魔力,要把人的靈魂吸進那一雙嫵媚多情的眼睛裏似的,“我來隻是想拿到秦家調動所有商行、產業、商行掌櫃的印鑒。”
雲歌和南宮徹對視一眼,都已經猜到了這個結局。
“唉,”白衣女子嬌慵地歎了口氣,“世人都知道,秦家矗立幾百年,不可能就隻有擺在明麵上的這些產業,何況即便是這些產業,隻有秦老爺的私章,也無法提得動本金,這不是……這不是把一個活色生香的美人放在一個太監麵前似的麼?”她掩口吃吃的笑,“隻能看不能吃的滋味,真叫人百爪撓心啊!”
“你怎麼不說更像是在驢子腦門上吊了一根胡蘿卜?”若雪不知何時從黑暗中冒了出來,嬉皮笑臉的道。
雲歌忙給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靠近。
“姑娘怎麼知道秦家的印鑒在我們手上?”雲歌語氣平淡。
“嗬嗬,”白衣女子輕輕一笑,“雲小姐,雖然我們查不到你的底細,可並不意味著我們不會懷疑你。去年,因你而起的青城大亂,仿佛就在昨日。而你女扮男裝,偏偏化名為秦昭,不是不打自招和秦家有關係麼?”
雲歌輕輕一笑:“照你這麼說,凡是姓秦的都和秦家脫不開幹係嘍?”
“你不要這樣避重就輕嘛,”白衣女子笑容嫵媚,“人家分明先說的你引起了青城大亂。怎麼說,青城糧價哄抬也不是你區區一個暴發戶能造成的。雖然我不知道你如何調動的那些糧商,但是,我可以合理推斷啊。”
雲歌輕輕頷首:“嗯,不得不說,你的想象力的確豐富。”
白衣女子格格嬌笑:“你不承認也沒有關係,我有的是辦法從你身上把拿東西拿到手。”
南宮徹冷冷的道:“我勸你還是不要盲目自信的好!”
“喲,南王,”白衣女子忽然笑得花枝亂顫,女性的魅力便似初升的太陽,噴薄而出,便是作為女人的雲歌也忍不住一陣臉紅心跳,“你也覺得奴家太過自信了麼?其實人家不是自信啦,隻是覺得……嗯,南王,你怎麼不過來一點?難道人家不美嗎?”說著挺了挺胸。
雲歌這才注意到,原來她沒有穿褻衣,雖然胸部並不是若隱若現的,但那輪廓已經十分分明,隨著她的動作,悠悠一顫,憑是誰,也會生出很多美好的遐想,她有些擔心起來,南宮畢竟是個十八歲的小夥子,而且瞧他的樣子並未真正接近過女人,萬一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