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雲歌忙得不可開交,便是進空間也隻為了能夠養足精神,匆匆把空間打理一遍,便又出來繼續做事。
南宮徹和朱青翊也全力配合她,三人挑選了得力的人派出去,雲歌提供資金和經營方向、經營理念;朱青翊出謀劃策,使得建立商鋪的可行性大大提高,並建立了嚴密的消息傳送渠道;而南宮徹則確保這些商鋪和產業沒有官府的人去騷擾。
與此同時,南宮徹也在朱青翊的建議和幫助下慢慢把自己的勢力滲透進低級官員以及地方軍隊之中。
這一年,南明又出了一件大事:靜安行省科舉舞弊案事發。
靜安行省乃是靜安王梅烈的封地,雖然靜安王一直安安分分留在京城,但靜安行省一千裏方圓,全都是他的勢力範圍,梅家在靜安行省可謂土皇帝。
據說昭和帝大發雷霆,當著滿朝文武的麵便把參劾靜安王的奏章摔到了梅烈的臉上。
須知,梅氏一族曆代顯赫,梅烈的女兒梅馥玖貴為貴妃,兒子梅繼祖雖然文才武藝俱不出眾,但昭和帝念著梅烈以及梅家祖上的功勳,還是封了一個輔國大將軍,這麼多年來,梅繼祖領著梅家子弟倒也建立了不少功勳,其孫梅子鶴又曾中過武狀元,正是如日中天之時,誰能想到昭和帝竟會在百官麵前給梅烈沒臉呢?
偏偏梅烈是個老而彌辣的性子,當場和昭和帝叫板,昭和帝盛怒之下將梅烈下了詔獄。
梅繼祖雖然文才武功均不出眾,但勝在心思縝密,處事圓滑,立刻把所有罪名都攬到了自己身上,想把老父換出來。
梅貴妃更是在後宮披發跣足請罪,哭訴衷腸,請昭和帝寬恕梅烈。
昭和帝便下旨,削掉梅烈的王爵,奪了封地,梅家凡是官身全部貶為副職,正職由昭和帝親自指派,至於靜安行省所有的舉監生員全部革除功名,但也給了一個重新科考的機會。
梅氏一族雖然根本未傷,卻也受挫不小。
據聞,梅烈回家之後便一病不起,一個月後與世長辭。而梅貴妃自披發待罪之後,也一病不起,而昭和帝一次都不曾去探望。
尚在禁足之中的北辰王南宮宇在北辰王府聽聞這個消息之後,當場便吐了血。這一次的科考,不論是文試還是武考,考中的都是他招攬的人才!組建嫡係的班底!
雲歌聽說之後也大為震驚,昭和帝為人溫和處理政事一直懷柔,從不曾這樣雷厲風行,可見科舉舞弊流毒非小。又見南宮徹麵上又得意之色,便猜道:“這也是你的手筆?”
南宮徹冷笑:“他敢對你動手,我便要叫他也嚐嚐五髒受損的滋味!”
雲歌暗暗心驚,難道自己在南宮徹心中已經這般重要了?
南宮徹卻不再提這件事:“眼看年尾了,你有什麼打算?”
雲歌深吸了一口氣:“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打開局麵,你和朱公子功不可沒,不如這樣,我設宴款待你們如何?”
南宮徹心有不足,朱青翊卻拍手叫好:“我之前已經跟東家說過,隻要有酒,朱某別無所求。”
雲歌一錘定音:“就這樣定了。”吩咐碧玉瑪瑙去辦這件事。於鳳仙自告奮勇也跟了去。
雲歌目光閃了閃,叫來春明:“你叫人盯著她。”於鳳仙這幾個月來勤勤懇懇,做事無一紕漏,為人又熱心,因此贏得了秦宅上上下下的讚賞。雖然領著末等丫鬟的月例,但哪怕支使碧玉、瑪瑙,也不過是支支嘴的事,因此那些粗使的丫鬟婆子以及外院的小廝簡直把她當成了雲歌之下的第二號女主子。
之前雲歌見她規行矩步,從不踏出秦宅半步,更加不說人是非,加之確實也忙,便沒顧上搭理她。
但這一次,她似乎熱情得過了分。
春明領命,剛要推下去,被朱青翊叫住:“你知道如何盯著麼?”
春明抿著嘴笑:“是,九連環姐姐已經教過了,要看她都與什麼人接觸,是否會在不起眼的地方留下暗號,會不會故意落單……”
朱青翊點了點頭,揮手叫她趕緊去,自己提了酒壇又開始灌酒。
雲歌便向南宮徹道:“九連環和玉玲瓏十分能幹。”
南宮徹哼了一聲:“不好用能給你用嗎?”
雲歌摸著懷裏靈猿的頭輕輕的笑,這幾個月靈猿出力也不小,這樣短的時間內,南宮徹和朱青翊可以調動的人手,都很有限,尤其官場上那些具體管理相關方麵的官員,即便懾於南宮徹的威勢銷毀或添加了某些資料,但畢竟還會留一手。
而靈猿則從那些家禽、寵物口中得知了這些官員的薄弱環節,比如誰最受不了姨太太的枕邊風,誰見錢眼開,誰最怕夫人的河東獅吼……方便了雲歌對症下藥。
有時靈猿甚至親自去把相關的文書盜出來,或者把那些官員的罪證盜出來,交給了雲歌,雲歌再交給南宮徹,便是拿捏這些官員的把柄。好在,南宮徹也從不問,這些東西她都是怎麼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