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澤田杏離去後,官雨詩也顧不上莫明鬱,連忙跟上澤田杏,終於在外麵將她攔住。
“還說你們沒什麼,要真沒有什麼,你至於被他一兩句話就氣跑嗎?”官雨詩雖然對自己的感情有點遲鈍,但對別人,卻看得十分通透,大概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有什麼好說的?”她忿忿不平地走到花壇邊上坐下,雙頰漲得鼓鼓的,可見莫明鬱那句話將她氣得不輕。
官雨詩在她身邊坐下,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突然噗嗤笑了出來:“傻姑娘,你要直接跟他說你是關心他,所以才想留下來照顧他,明鬱不就不會那樣說麼。”她搖搖頭,似有些無奈,“你不跟他說你喜歡他。他怎麼會知道你的心意呢?”
澤田杏一聽,頓時像炸了毛的小貓,臉上閃過一絲慌張,雙頰也紅透了:“你說什麼呢?誰說我喜歡他了,那個討厭鬼花心大蘿卜,我最討厭他了。”
一副不打自招的搞笑表情,徹底逗樂了官雨詩。
“你笑什麼啊?”澤田杏捅了她的胳膊幾下,“詩詩,你可不許胡說,我真沒喜歡他,就是看他可憐,所以才想留下來照顧他而已,畢竟我也是莫裏斯家族的一員,就像他說的,我就是一個下人,所以才會犯賤地想去照顧他而已。”
說來說去,她還是在意莫明鬱說她是下人的事,而且,莫家還不止她一個下人。
如果他不提起的話,杏子還可能對他抱著幻想,但被他這麼一挑起,兩人之間的地位懸殊,就是橫亙兩人之間最大的鴻溝。
她多半也是知道了這一點,才會顯得那麼憤怒絕望。
官雨詩沉吟半晌,終於做了一個決定:“那你就留下來照顧他,我自己去找莫明憂就行了。”
?不行!“澤田杏想也不想便反對了:”族長大人是讓我來陪伴你的,我可不想離開你,總之你說什麼都賴定你了。“
官雨詩無可奈何笑了笑,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她,隻好說:“我也很擔心明鬱的傷,醫生雖說他的腿還能治好,但其實不到一半的幾率,萬一手術失敗了,那明鬱以後怎麼辦?我娿想留下來,不過明鬱似乎並不想讓我見到他躺在病床上的狼狽模樣。所以,我隻能把這個任務交給你了。”
“可是——”
“放心吧,你們族長要是問起來,我會幫你應付他的。”官雨詩朝她眨了眨眼。狡黠地說:“而且,身份地位雖然是一道不可跨越的鴻溝,但是在真愛麵前,我相信一定會有一道橋梁互相連接兩人。杏子,加油!”
澤田杏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想要反駁,動了動嘴唇,卻什麼都沒說。
“好吧,我留下來,等他好了後,我就找你去。”澤田杏想了想,終於在心裏做出了決定。
“詩詩,你可要小心一點,我聽說最近其餘的家族都對族長大人虎視眈眈的,其實族長大人並不希望你去找他。因為呆在他身邊實在太危險了。”她頓了頓,欲言又止。
“杏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官雨詩察覺到她的異樣,心中一動,連忙追問道。
“有些話,其實我和族長大人都不想跟你說的。”澤田杏糾結了會兒,才慢吞吞地說一些保留一些:“你也知道,我在越氏集團呆了幾年,雖然沒有接觸到公司的核心,不過很多情況還是瞞不了我的。我發現,發現越非塵好像聯合那個伊夜家,打算對付族長大人和莫家呢。”
“你說的是真的?”官雨詩嘴巴微張,對這個消息十分驚訝。
澤田杏回想了下她去離職時聽到的話,十分肯定認真地點了點頭,臉色也很難看:“沒錯,我親眼看到越氏集團的幾位高層在談論這件事,當時我要去遞辭職書,就在辦公室門外聽到的,那幾位董事還說,這些都是也越非塵的主意,他們要做的,隻需要在經濟上打壓莫家便可,其餘的,自然會有伊夜家的人出麵。”
官雨詩隻覺得一顆心急速往下墜落,身體顫抖了幾下,有些不敢置信。
她最害怕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
她知道伊夜朔一直籌劃著與越家聯姻,就是希望兩家聯合起來對抗莫家,隻不過越非塵已經明白表示過不會跟伊夜雪聯姻,那他怎麼還會跟伊夜朔聯手對付莫明憂?
這是她一直想不通的,她相信越非塵不會騙她的,可是,事實又擺在麵前。子啊京城時,唐踔曾經告誡過她,不要再深入越家和莫家之間的恩怨裏,讓她遠離這趟渾水。可她當時已經深陷其中,想要全身而退談何容易。
現在想想,唐踔應該早就發現了伊夜朔和越非塵的計劃,所以才會好意勸她遠離這些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