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
城市的夏夜總是那麼的不純粹。行走著的摩登女郎,七彩絢麗的霓虹燈,燈火通明的高樓大廈,奔馳如行雲流水般的汽車,樓甚樓的公寓住宅都構成了一幅城市夜景圖。閃耀與晦暗,權利與欲望在這時都暫時消停,人們拚命的追求之路上的無奈、心酸以及憤慨都或多或少得到釋放與慰藉,找到成功最終的出口。無疑,夏夜的一切都是人們活力與生機的象征,它們是城市釋放的代名詞,是壓抑中最美的城市映像。
但在這諸多的城市映像中,有些地方總是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喬老板,這次招待不周,下次,下次來我一定安排好一切,讓您度過一個非常愉快的夜晚。”從金碧輝煌的天堂夜總會出來的女人佝僂著身子,擠出一張明媚到白粉幾乎龜裂的笑臉,一臉諂媚地看著走在身前的男人,。
“嗯,季小姐留步。”男人很不解風情地回答,未曾瞥過一眼身旁的女人,行走的腳步不斷加快。走了一段路,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地跟著,細長的雙眼瞥了一眼身旁的保鏢,眼裏閃過一絲不耐煩的情緒。而身旁的保鏢立刻會意擋住女人追尋的身影。
“季小姐請留步。”保鏢筆直地站立著,擋住女人追尋的身影。無奈,女人隻好停了下來,臉上依舊帶著殷勤的微笑,與那張塗滿厚厚粉底的“僵屍臉”不同,嵌著的那雙烏目波光流轉,似盛滿星光一般,閃爍著惑人的光芒。隻見她收回臉,笑眯眯地看著眼前的保鏢,自發地搭起話來。
“這位小哥哪裏人哪?長得是人高馬大、一表人才啊,我們這裏的小姐可是有很多喜歡您這一款的,現在這一走,又不知道要勾走多少女人的芳心了。”女人仿佛對笑臉得心應手,努力奉承著這位長得實在是稱不上帥氣,甚至如煤炭般黝黑的保鏢。可這一番話並未讓這位盡職的保鏢有所動容,他繼續堅持不懈的站著攔住女人企圖追出的身體。
“靠!就一破保鏢而已,拽什麼!”待到保鏢走後,季朵朵忍不住吐槽。“唉,要不是那位大叔長的真心不賴,我才懶得理呢,浪費我表情!難得可以在這裏碰到這種貨色,可是,怎麼偏偏是今天呀,唉,可惜呀!”季朵朵邊晃著腦袋邊自言自語,徑自往回走。其實季朵朵招待客人從來都不會像今天這般殷切,隻是相中了那位老板的臉,先不提那頗具歐美風情的立體五官,光是那雙細長深邃的眼就足夠攝入心魂,本是妖豔非常,偏偏眼尾微微上翹,再配一雙淩厲的劍眉,女子的妖媚與男子的俊俏間的矛盾在這張臉上得到詭異的糅合,透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味道。所以,如此美男徹底把季朵朵的狼女之心給勾了起來,招待得很是起勁,連香水都噴的比平時多。一路又不停地搭話,也不顧對方明顯的冷淡,似乎忘了對方找的是共度良宵的小姐,而不是她這位推薦小姐的媽媽桑,你若問她在想啥,那則是這位帥叔叔在現實生活中如此帥氣冷漠,那要在床上,會不會有小說中寫得那樣帶感?瞧這不知害臊的媽媽桑,當得還很順溜,自動把人家的冷眼當成是耍酷!
“季姐,經理找你,要你去趟辦公室。”前台小姐打斷了季朵朵的臆想,無奈,與帥叔叔有緣無分,唉,可惜,實在可惜!隻好向辦公室走去。今天是她在天堂工作的最後一天,隻要找經理拿了工資,就必須離開這裏了。
一路走來風景依舊,雕欄畫壁的美工,五彩斑斕的水晶燈,還有那最具看點的據說是從荷蘭進口的天使噴泉,噴發出無數細小的水珠,與周圍無處不在的燈光折射出絢麗神奇的虹橋,混著池底蒸發的水汽,倒真別有點“天堂”的感覺。與別的地方不同,天堂的一樓接待處顯得格外寂靜,大廳隻是回蕩著淡淡的古箏聲,空靈優美,沁人心脾,這樣看來也是一個品茗閑聊的小築。不過天堂涉業很廣,一二樓是普通的嗨廳,三樓是普通包廂,四五樓是vip包廂,五六樓是白金包廂,再上直到九樓都是特殊包廂,在那裏麵品茗、聽曲、應酬、k歌等一應俱全,當然,你得有足夠的money和權利關係才能獲得特殊包廂的卡。講得俗氣點,就是服務享受與金錢權利掛鉤,也就是說,真正意義上的賓至如歸是需要有一定的本錢才能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