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愕的看著他,傻子也知道我問了個多麼愚蠢的問題,耳根子刷的一下就紅了,不敢抬頭看他。隻覺得耳邊一陣柔軟,輕輕細細的吻便落了下來。
連日來齊軒無微不至的照顧我,開始幾天連床都不要我下,每天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後來我實在憋得慌了,忍不住要下床走動走動,他開始還不同意,後來經不住我的軟磨硬泡還是勉強同意,但活動範圍僅限於院子。
對於齊軒,我自有我的一套殺手鐧,那就是撒嬌。隻要我微微撒嬌,再配上無辜的眼神,必要時再擠出一點兒朦朧的水霧,他立馬就慌了神,忙不迭的哄著我,再無理的要求他都一一應承下來。心裏不是沒有幸福的感覺,看著他溫柔的眼神,寵溺的笑容,我想以前我是不是就是沉溺在他的這般溫柔中不能自拔的呢,也許是吧,如此貼心的男人又怎麼讓人拒絕。
我坐在老槐樹下的秋千上,青兒有一下沒一下的幫我搖著。這秋千是前幾天齊軒親自喂我綁上去的,我坐在上麵晃晃悠悠的感覺更是蕩起我絲絲蜜意。
燕王府內。
“找到小姐了嗎?”劉鈺端坐在上首,依舊是那麼英俊挺拔,隻是臉色微寒,一雙劍眉下冰冷的雙眸顯示出主人此刻如九天風雪般的心情。麵色暗淡,雖然強打著精神卻也難掩疲憊之色。
“回王爺,屬下沒有看到小姐。”
隻聽上首茶杯啪的一聲,瞬間便落在地上破碎開來,濺起的茶水撲了下麵的人一頭一臉。“沒找到你回來作甚?”
“但是屬下查到小姐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實在寧都城的回春堂。”下麵的人也感覺到主子的怒意,忙不迭的把知道的情報一並吐出,以保安全。
“回春堂?她去藥鋪做什麼,難道出了什麼事?”劉鈺心裏大驚,臉色更喊了幾分。
“回王爺,不是小姐自個兒去的,是被人抱著去的,聽有些知情的路人說,當時小姐是昏迷著的。”
劉鈺的心頓時被提到了嗓子眼,雙目赤紅如火,盯著下首的人似乎想要把人給撕碎,“都過了這些時日了,才找到這麼點線索。我怎麼養了你們這一群廢物!”想到她昏迷那天到現在已經過了十來日,現在才找到這麼點線索,也不知道人怎麼樣了,大的小的現在如何。心裏更是有氣沒出發,抬腳就踢得下首的人一個四仰八叉,“還不快帶本王去那回春堂。”
回春堂的老板真翹著二郎腿兒打著瞌睡,他這藥鋪是全城最大的藥鋪,經營的都是上好的藥材,自個兒也是這寧都城醫術一等一的大夫,所以他隻給富貴人家看病,看一次病得的診金能抵上好幾十日,所以他也落得清閑。
“這裏誰是老板?”回春堂老板被人從睡夢中驚醒,揉著惺忪的睡眼真想發火,卻見來人氣勢洶洶,衣著不凡。喊他的穿一身暗紅勁裝,神情凜然,還有幾個也是如此裝扮。中間那個卻猶如鶴立雞群,英俊不凡不說,衣著布料更是上層中的上層,全身沒來由的散發著一股子貴氣。
這老板也是個眼尖的主兒,立馬堆起了笑臉,“這位爺,是來看病還是抓藥的?”
“看什麼病,抓什麼藥,敢詛咒我們家主子,你不想活了是不?”那暗紅色勁裝男皺著眉凶神惡煞的對老板吼道。
“嗬嗬,小人不是這個意思。那請問各位爺來小店有何貴幹?”老板被嚇得身子一抖,隨即又恢複過來,如泰山壓頂處變不驚的模樣。
“老板,我問你,十幾日前有沒有一個昏迷的姑娘被送來的?”劉鈺掃射了一下四周,淡淡的開口問道。
“姑娘?沒有啊,小人一般都是親自上門問診。到小人這裏問診的大都是些大富大貴的人家,沒有誰會把姑娘親自送來的。親自送來的,小人一般不醫,那些都是窮人,小人不和窮人打交道。”
“沒有?你老實的想想,敢有半句虛言你就小心你的腦袋。”勁裝男伸手就拔出了明晃晃白花花的刀子,晃得老板直哆嗦,先前的處變不驚立馬就被打回原形,直用手擋在前麵,喃喃的念道:“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哼,好好說,就快說。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勁裝男又威脅到。劉鈺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過什麼,隻是冷眼看著老板哆嗦窩囊的模樣。
“是有這麼一位,是有這麼一位。可那姑娘不是窮人啊!”敢情這老板自始至終都認為親自送來肯定是窮人,眼前的幾位爺找的是個窮人。“她是被一個男子送來的,後來聽富家富大管家叫了她一聲‘小姐’,便帶她回富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