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大驚,詫異的看著富齊軒:“少爺,這使得嗎?”
富齊軒看也沒看他一眼,說道:“怎麼使不得,皇上已經下了聖旨給他和相府小姐賜婚,想來婉兒這次落胎又失憶跟這事兒也脫不了幹係。既然他不要她了,她也不要他了,我又怎麼使不得?其他的你就別多問了,照我說的去做,告訴下人,不要多了嘴,落了口實。”
富貴想了想,又問道:“那大夫人那裏。。。”
“大夫人那裏我來處理,別讓婉兒見到她,想她現在也是個半死不活的,而且我認為賜婚一事也少不了她那份兒,現在這種情況定是她所樂見的,當初她做的那些無恥的事,還有什麼資格來管我的事。”齊軒表情冷漠,好像那在說一個無關痛癢的人一般。
“那,杏姨娘那裏呢?要怎麼說?”富貴又問。
富齊軒冷笑一聲,“還能怎麼說,該怎麼說就怎麼說,料她也翻不了天,她對我可是千依百順呢!”
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丫頭掌了燈走進來,“小姐,你醒了。”說著,放下燈就過來扶我坐起。
“很晚了嗎?”我問道。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睡得全身無力,精神卻好了些。
“不晚,晚飯才剛剛過,奴婢不敢打擾小姐,飯菜一直熱著呢。奴婢這就是把藥給小姐端來,小姐先喝了藥,再吃飯可好?”
我點點頭,她轉身就出去了。屋裏燭火黯淡,昏黃一片,有些地方看不實。富府,富府是什麼地方,我胡亂的想著,可腦子裏似乎有一根筋崩著似的,隻要再往下想,那根筋便崩得緊緊的,直崩得腦袋要裂開似的。我頭疼的揉揉額角。
一會兒丫頭就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匆匆而來的齊軒。我醒來之後,對於所有的東西都感到很陌生,身邊的人我一個也不認識,雖然這個叫齊軒的人我也沒有半點兒印象,但最起碼我知道他的名字,富齊軒。他就像我漂浮在茫茫大海中的一根浮木,除了他這麼一根救命稻草,我幾乎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
“齊軒你來了。”我笑意妍妍的看著他。
他走到我床邊坐下,很自然的從丫頭手中接過藥碗,舀了一勺吹了吹,遞到我嘴邊,專注的看著我的嘴巴,還不自覺的微微張口。我看著他的樣子微微一笑,張嘴便一口將勺子含進口中,誰知那苦澀的藥汁流了我滿腔滿喉,苦得我眉頭眼睛皺成了一片。
他再舀第二勺的時候我說什麼也不喝了,拚命的搖著頭。他歎了口氣,“婉兒,良藥苦口,不喝你這身子怎麼好得了。”我撅著嘴唇不理他,賭氣的把頭扭到另一邊。
忽然一個黃燦燦的糖人出現在我的眼前,是個威風凜凜的小猴子,我喜歡得不得了,伸手就想去拿,誰知他快一步收了回去,還高高舉著糖人在我眼前晃了晃,“怎麼樣,你乖乖喝了藥,我就給你吃糖人。”
我撇撇嘴,看著那個栩栩如生的糖人很是心動,心一橫,端起齊軒手中的藥碗咕嘟咕嘟的就喝了下去,喝完了還不忘用衣袖擦擦嘴,伸手搶過他手中的糖人,賭氣的哢嚓一聲咬斷了猴子腦袋,甜滋滋的味道瞬間便覆蓋了苦澀,我得意洋洋的對齊軒晃晃手裏的戰利品。
“你還是如以前一般活潑調皮。”他看得我出了神,喃喃出口,好像回想起了什麼,淡淡一笑。
“我以前是什麼樣兒呢?”我好奇的問道。其實我是真的很想知道以前的我是怎麼樣的。
他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撫摸著我的精致的眉,小巧的鼻,最後停在我柔軟的唇上,“以前也是如此,無時無刻都在笑,笑起來很好看,總是給周遭的人帶來快樂。會的東西很多,會煮茶,會唱曲兒,還會吟詩作對。”
“我有這麼好嗎?”我眉眼都笑彎了,想不到從前的我還是才女一個。“不過嘛,我愛笑倒是不錯,不知為什麼,我看到你就覺得好開心。”我唇一張一合,唇瓣無意中觸碰到他的手指,一種如電流般的酥麻感瞬間蔓延全身,此時才知道我們的姿勢有多曖昧,我不禁紅了臉。
伸手摸向他的眉眼,輪廓分明的臉型,挺拔的劍眉下的眼眸溫柔如水,我不禁問道:“齊軒,我們認識多久了,到底我們是什麼關係。”
他伸手把我摟進懷裏,溫熱的呼吸吐納在我耳邊,“孩子都曾經有過了,還問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