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不假思索地答道:“沒有!”
語氣果斷堅定,怒意更盛,心想:扯開話題,一定是忘記我了!
“那怎麼這麼酸?”他戲謔道。
舒舒在屋子裏暴走,拉高了音量:“鄭先生,我是汽水喝多了在生你的氣,才不是吃你家人的醋!”
“你很想我。”鄭義漫不經心的語氣裏是不容辯駁的肯定。
不是疑問,而是堅定不移的陳述。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不許轉移話題。”
一下子被人點破心事,無可辯駁,舒舒有些羞,有些惱,聲音也不再理直氣壯,底氣少了幾分,軟軟糯糯的音調,聽著不像是抱怨,倒像是略帶幾分嬌嗔,讓鄭義的心也跟著酥酥麻麻,思念更重。
“我隻是想找個安靜的時間聽你說話。”鄭義誠懇地解釋。
就是這樣一句不甜不酸的平淡之詞,卻暖暖地融化了舒舒心,像是躺在棉花糖堆裏,心裏柔軟甜蜜,溫暖愜意。
沉默良久,耳邊隻有彼此輕輕的喘息。
無線電波跨越了阻隔在兩人之間的千山萬水,將濃的化不開的愛意傳遞到戀人耳邊,聽見了嗎?我的呼吸都帶著對你的想念。
舒舒想:不會睡著了吧?
“鄭義?你是不是喝醉了?”舒舒試探性地問道。
中國人的酒桌文化,最重要的就是勸酒,尤其是喜歡勸平時斯斯文文、不勝酒力的人喝酒,說是圖個熱鬧,但是舒舒總覺得他們好像就是喜歡看別人酒後失態,洋相百出。
所以,她覺得,像鄭義這種人,隻要坐上酒桌,就等於是等著別人來灌酒的。
鄭義抿著唇,嘴角溢出滿滿的笑意,聲音也跟著輕揚愉悅:“沒有,我答應過你不喝酒的。”
“你還真把我說的話當真啊?”舒舒樂得咯咯直笑,心裏大為快慰,隻是她不知道,鄭義到底是以什麼借口拒絕喝酒的。
她頗為爽快地說道:“那我現在批準你逢年過節、聚會應酬可以喝酒。怎麼樣,我大方吧?我善解人意吧?”
“你說的話都不能當真?”鄭義的聲音陡然沉下幾分。
舒舒可沒料到會是這樣的回答。
她撇撇嘴,知道鄭義又開始鑽牛角尖了。
過節,大家樂嗬樂嗬,舒舒自然是順著他的心意走。
她鄭重地申明:“鄭先生,我說的其它話都算數。不過,有些諾言,能不能兌現,重點還在於你。”
舒舒有意無意,旁敲側擊,暗示他求婚的事。
她當時脫口而出的話雖然是發自肺腑,但是不可否認,其中有些一時衝動的成分,哪個女孩子不希望自己喜歡的人可以真心實意地求一次婚,在意的不是過程的浪漫,而是一種尊重,男人對女人的尊重,對婚姻的尊重。
沉思片刻,鄭義回應道:“我明白了。”
真的明白了?舒舒不是懷疑他的智商,而是,鄭義在戀愛時,確實在有些方麵比較遲鈍。
不過,舒舒的心裏,期待的花苗開始慢慢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