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新年禮物讓我滿意,我就原諒你!
——舒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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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家的老規矩,除夕在自己吃年夜飯,年初一去奶奶家拜年,年初二去外婆家,年初四就基本可以閑著了,趙女士出去走親訪友,舒舒可以自由支配時間。
初四一早,趙女士已經約好跳跳的媽媽以及一眾好友出去打牌搓麻閑嘮嗑了。
舒舒心想反正無所事事,就去寵物店把出國前寄養在那裏的木耳領了回來。
上次,鄭西還問及這個小東西的近況呢,舒舒隻是說鄭義把它照顧得很好,鄭西還一臉的無法相信,她一直以為是舒舒在照顧著。
鄭西說她小時候養過一隻加菲貓,人見人愛,隻有鄭義堅決不允許它近他半步。
鄭義從小就不喜歡毛發過盛的動物,連爺爺養的鳥都不願意多看一眼。
後來,貓病死的時候,她哭得半死,鄭義冷眼旁觀就算了,還笑得很得意,鄭西就是從那時候覺得她哥哥是個異類。
舒舒看著吃兔糧吃的正香的小木耳,忍不住揚起唇角,心裏像是放著一塊蜂蜜蛋糕,綿軟又甜蜜。
舒舒知道,鄭義雖然不善於甜言蜜語,不懂得浪漫柔情,但是他對自己的寵愛疼惜,是不言而喻的,他為了她一再打破自己的準則,百般忍讓和嗬護。
他的愛,不華麗,不絢爛,不轟轟烈烈,不刻苦銘心,卻在平淡真實中沉澱出沁人的芬芳,愈久彌香,讓她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貪戀他給的溫柔寵溺。
十點,舒舒看看時間,鄭義昨晚打電話告訴她,這個時間有他的新年禮物快遞給她,讓她到樓下取。
舒舒覺得挺納悶的,快遞公司也有準點送達的服務項目?
不過,舒舒一直是個聽話的好孩子,九點五十五分,她就乖乖地站在樓下等著了。
寒冬裏,即使豔陽高照,再熱烈,還是敵不過呼嘯的北風。
十點多了,快遞怎麼還不來?
舒舒在寒風裏站了十多分鍾,臉都凍得麻木了,除了來來往往走親訪友的人,舒舒連快遞員的影子都沒看到。
鄭義把車子停在小區地麵上一處空著的停車位上,經過上次雪夜開車去F城迷路的事情後,她就一直反對他獨自開長途車。
所以,這次,他不想讓她知道他又在天不亮的時候開了好幾個小時的車回來。
一下車,他就看見了他的傻丫頭遠遠地站在寒風裏,不停地呼出熱氣,搓著凍得像紅蘿卜一樣的雙手,稀薄的白霧繚繞著,隱隱可以看出她臉上的不耐煩。
淺粉色的小風衣,毛茸茸的雪地靴,襯得她整個人更是如粉荷般嬌嫩惹人憐。
他迫不及待地邁開步子向她走去,在走到她身邊時,刻意放緩了步子,在離她不足兩米的地方,他站穩了腳步,微揚起一邊的唇角,帶著幾分壞笑,穩住聲音問道:“小姐,是不是在等快遞?”
熟悉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她心下一驚,旋即化作滿腔的欣喜。
她猛地一回身,不出意外地看見鄭義站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