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有些忐忑,她的音準並不是很好,隻是嗓音還算甜美,沾了些便宜,他之前的稱讚讓她有些心虛,隻是,現在的氣氛安詳美好,雪絨花又勾起了她對《音樂之聲》的回憶,又或許是鄭義的讚揚讓她有些飄飄然,她忍不住想再唱一首。
“好。”
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像大提琴一樣渾厚,莫名地讓人心安。
舒舒靜下心來,輕啟櫻唇,悠揚的曲調如同清澈的水流緩緩流淌而出:“Perhaps I had a wicked childhood,Perhaps I had a miserable youth,But somewhere in my wicked, miserable past……”
舒舒唱這首歌是想安慰鄭義的,她雖然沒見過火絨草,但是她卻知道,薄雪草的花語是重要的回憶,鄭義在這裏生活了這麼多年,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他突然的深情沉默,必定是這花又勾起了他的回憶,每當看到他落寞隱忍的樣子,她就沒來由的心疼他。
一曲終了,舒舒回過身,抱著鄭義,臉貼著他的胸膛,感受著他心髒有力的跳動,略帶心疼地對他說道:“鄭義,以後一切都會好的。我會陪著你。”
鄭義心裏泛起層層的感動,濃的化不開的溫暖。
他在她額頭印下深深一吻,眸中的深情似水流轉。
此時,再多的語言也會蒼白,唯有靜靜相擁。
樓下傳來開門的聲音,鄭義鬆開舒舒,牽起她的手,說道:“他們回來了,我們下去打個招呼,然後帶你去吃飯好不好?”
舒舒笑著點點頭,隨著他一同下了樓。
樓下是一對樸實的中國夫婦,彼此見麵寒暄之後,鄭義就帶著舒舒來到鎮上的一家瑞士家庭餐館。
鄭義翻翻餐牌,問道:“奶酪火鍋還是巧克力火鍋?”
“巧克力!”舒舒不假思索地回答。
雖然瑞士的奶酪很出名,但是巧克力的誘惑更大!
“這種火鍋是將巧克力搗成小塊,再放入少量淡奶油、甜酒後用溫火慢慢攪拌並煮化巧克力,再放入諸如草莓、蘋果、香蕉、菠蘿等能切成塊的水果;吃時用長柄叉子叉著水果片,蘸著鍋中的巧克力汁一片一片地吃。”鄭義細致地向舒舒解釋。
舒舒叉起一塊蘋果蘸著巧克力汁放入口中,覆蓋在水果表麵的巧克力凝固後變得清脆爽口,甜甜蜜蜜,特別像小時候冬天吃的糖葫蘆。
“嗯,好吃!”舒舒豎起了大拇指,盡管嘴裏塞得鼓鼓的,還是禁不住要讚歎一句。
鄭義笑笑,心想:小丫頭片子,隻要是不是苦的都會覺得好吃吧。
“這是意大利素食麵,白色紅色綠色三種素菜的顏色正好是意大利國旗的三色。”鄭義指著麵前的一盤意麵說道,“最近素食菜譜在歐洲很盛行。”
舒舒一心對付著麵前的巧克力火鍋,哪有心思想著素食麵?
酒足飯飽之後,二人攜手回到小屋,屋裏已經亮起了燈。
橙色的燈光透過木格子窗流淌著醉人的暖意,在無垠的黑色夜幕下,小屋美得更加朦朧夢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