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先生,你還真是老謀深算啊!你這個洞庭湖的老麻雀!
——舒舒
————————————————————————————————————
靜默了許久,舒舒覺得胃裏也不再像剛才那般灼熱的發疼,她握著鄭義溫暖的手,用食指描摹著他每一根手指的形狀。
他手上的肌膚不粗糙,指腹觸上去竟意外的光滑細膩。
並沒有薄薄的繭子,隻是右手的中指上有一個不明顯的突起,想必是學生時代留下的紀念。
他的手指雖然筆直修長,但是卻不似外科醫生的手指,比女孩子的手指更加秀氣纖細。
他的手指骨肉勻稱,指節修長,帶著男子獨有的簡練剛毅的線條。
她撫著他的手指,淡淡開口說道:“鄭義,你是不是早就喜歡上我了?”
她低著頭,嘴角噙著淡淡的笑。
其實,早就想問他了,隻是一直沒有一個合適的機會開口。
鄭義微微一愣,抿著唇,不說話。
她也不甚在意,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是你主動向張醫生提出給我做骨穿的吧?”
他沉默,想到那時在骨穿室裏那一通折騰,他的嘴角不自知地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那個時候,你還說我就是刀砧板上的豬肉,對我沒興趣。”她側過頭,對上他的眼神,戲謔地衝他眨眨眼,“你看,我們現在居然在一起了。”
“後來,你還總是嚇唬我,一會兒說我染色體有問題,一會兒說樓梯間裏死過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害我後來都不敢一個人站在那裏。”
鄭義想了想,似乎是有這麼回事,當時隻是隨口說著玩的。
“不止這些,你這個實習醫生,卻偏偏以正牌醫生的名義壓迫我。還套走了我初戀的秘密。”
“你知道我當時有多討厭你嗎?”她撅起嘴,皺著鼻子,忿忿地說。
“我當時就想,跳跳說我們是,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但是我覺得,我們之間,就是我上輩子挖過你家祖墳,你這輩子找我來報仇的關係。跟回眸、擦肩,沒有半毛錢關係。”
鄭義聽完,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這話聽著,相當別扭。
“那後來呢?”他不緊不慢地等著她下麵的話。
“後來呀……”她賣了個關子,慢悠悠地說道:“後來,你很熱心地幫我把失蹤的婆婆找回來,又是真心實意地對圓圓好,所以……所以我就更加討厭你了!”
她最後一句話故意說的咬牙切齒。
“為什麼?”他不解。
“誰讓你對別人都那麼好,卻又那樣對我。”她現在想想,還是有點生氣。
“不過,我們在一起之後,我有點明白了,因為,這可以說明,我和他們在你眼裏是不一樣的,對不對?”她看著他,明亮的眼裏璀璨若星辰。
“是。”他心裏一鬆,笑著在她唇上輕輕一啄,無限寵溺。
她不是沒看見,不是不明白。
“嗬嗬,不過,我有些想不通的是,你搬家的事情是湊巧嗎?還是你又動歪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