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愚鈍,舒舒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她咽了口口水,打量著坐在她身邊的鄭義:很平靜,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瑩瑩閃爍的瞳仁裏,有這兩個小小的自己。
她僵硬的笑著,迎上他的目光,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胸膛,揶揄道:“鄭先生,海龜就是不一樣哈,思想和行為就是比我們這些土鱉開放哈!”
鄭義笑了笑,臉上剛毅的線條此刻也變得格外柔和,尤其是深陷的兩個酒窩,溢出濃濃的笑意。
他先是輕笑了兩聲,漸漸的笑聲越來越暢快,最後忍著笑問她:
“你是怕我吃了你?”
舒舒見他笑得不懷好意,惱羞成怒,嚷嚷著:“你笑什麼呀?你不就是這麼想的嗎?”
他斂住笑容,坐直身子,麵對麵地看著她,然後他豎起食指,在她麵前緩緩搖了搖,微笑,悠悠地說道:“丫頭,你真的想得太多了。”
舒舒一怔,難道這次又隻是自己自作多情?
純潔的鄭醫生壓根就沒想這麼多?
怎麼可能?不都說男人都是有欲望的嗎?
舒舒想到這裏,心涼了一半,隻有三種原因了……
第一,我沒有魅力;第二,他或許生理上有些問題;第三,他或許心理上有問題,比如,他是GAY,隻是拿我做幌子好遮人耳目……
黃舒舒果斷的否定了第一種可能,畢竟誰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沒有魅力不是?
她又否定了第三種可能,畢竟他麵對蘇飛那樣的極品小受,也沒有流露出一絲異樣的情緒。
那就隻剩第二種了……
她上下打量著鄭義,心裏還殘存著一絲希望,他應該沒有不會有什麼難以啟齒的毛病吧?
她伸出食指和拇指,比出大約一厘米的距離,縮著脖子,眯細著眼睛,弱弱地問了他一句:“你就一點也沒想過?”
鄭義好笑地看著她,不說話。
心想:這丫頭,十有八九又想歪了。
其實,他早已經不是玩純情,玩浪漫的年紀了,何嚐會隻滿足於擁抱親吻?
每一次把她鎖在懷裏,感受著與她相貼的溫暖,品嚐著她的每一分柔軟與甜美,他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狂跳,血液在沸騰升溫,叫囂著湧向心髒,湧向大腦,思維像是被熱血衝散,唯一能感知的隻有懷裏的溫度和她身上的芬芳。
天旋地轉中,他隻想與她貼的更近,隻想完完全全昭示他對她的所有權,隻想徹徹底底融入彼此的骨血。
可是,他更加害怕會傷害了她,會嚇壞他護在掌心的寶貝
所以,他一再控製他們之間的距離,把她圈禁在一個於他而言伸手可及,於她而言足夠安全的距離中。
他總是告訴自己,再等等,等到她足以承受他對她濃烈到深入骨髓的愛。
舒舒看他一直不說話,歎了口氣,心裏某個角落牽扯出一絲絲的憐憫漸漸蔓延至整個心髒。
她當然知道,男人都會把這些看做自尊的一部分。
他這麼驕傲一個人,怎麼能容忍自己有這樣的缺陷?
原來,他也有不可觸及的傷痛。
她很誠懇地捧起他的手,寬慰他:“鄭義,你不用自卑的,真的,人不可能都是完美的,你有點缺陷,我可以理解,這樣才證明上天是公平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