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動地走到舒舒身邊,攬著她的肩膀,說:“丫頭,醫生說了沒什麼大事,吃點藥就會好的,不是你想的球蟲病。”
“真的?”舒舒茫然的眼神裏,終於閃過一絲喜悅。
“是,隻要吃上次我們在寵物店買的藥就可以!”鄭義笑著把她按進懷裏。
可以為自己的女人解決煩憂,看著她破涕為笑,這種成就感和滿足感,是無與倫比的。
“謝謝。”
此刻,舒舒除了感謝,竟不知該如何表達心中錯綜複雜的心緒。
“現在安心了吧?”
鄭義寵溺地用手撫著她的臉頰,想到不久前,這張小臉上還滿是淚痕,心裏就是一陣心疼。
“嗯。”舒舒輕鬆地笑了,深深的埋進他的懷裏。
鄭義又一次讓她體會到,什麼才叫作信任和依靠。
鄭義把藥磨碎了,摻雜在兔糧裏喂給木耳吃。
他蹲在籠子邊一邊看著木耳,一邊納悶地說:“獸醫聽我說了症狀,說它是因為腸胃敏感吃了不適應的食物,可是我一直都是喂的兔糧呀!”
舒舒站在他身後,聽了他的話,猶如五雷轟頂一般頓時就懵了。
電光火石之間,她想到了下午的車厘子。
我有沒有洗?怎麼一點也不記得……
天,我差點就成了殺兔凶手!
她緩步挪到鄭義身邊,期期艾艾地開口說:“鄭義,我有話想說……”
鄭義聽到這話,後背一涼,手裏的動作也停滯了,每次聽到她這個開場白,必然沒什麼好事。
“我可以拒絕嗎?”
“可以,但是,會憋死我的……”舒舒看著他淡漠的背影,還是忍不住想一吐為快。
鄭義歎了一口氣,“說吧!”
“那我說完你保持這個動作別回頭呀!”舒舒頂著巨大的壓力又補了一個條件。
“嗯哼。”鄭義對此表示很無奈。
“就是……那個……我今天下午喂它吃了一點車厘子。”
“一點?”鄭義拖長了尾音,聲音不大,聽著像是疑問,卻是實實在在的篤定。
很明顯,他不相信。
“額……一袋子,大概一斤吧!”舒舒摳著衣角,心裏還在盤算著,好像還挺重的,不記得趙女士買了幾斤,想想還是少說點的好。
鄭義很頭疼:“你自己不吃,都喂給它吃了?”
“嗯,我沒吃……”
“你還真是大方,那麼貴,你都給它吃。”
這些90後的小孩,果然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
舒舒急了,她連忙解釋道:“我不是敗家,隻是我本來是想送給你吃的……”
她越說越小聲,聽著似乎是她受了委屈。
鄭義撓撓頭發,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批評她亂喂東西給兔子吃,還是應該誇獎她竟然心裏還想著他,又或者應該問她為什麼把給他的東西都喂了兔子……
鄭義難得覺得這世界上會有什麼事情讓他這麼糾結……
舒舒看著鄭義竟然做出這麼可愛的動作,不由撲哧笑出聲,一向淡定沉穩的鄭醫生也被她攪得很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