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抿緊唇,直直地看著他,似乎在挑釁:怎麼樣?你能拿我怎麼樣?
鄭義看著她,眼裏隱隱有些不安和恐懼,恍若受驚的小兔,卻偏偏裝作鎮定無畏的樣子,又像一隻倔強勇敢的小狗,真是有意思。
“你說呢?”在這樣寂靜的空間,他的聲音聽著很是魅惑,低沉暗啞的如同深夜裏的大提琴聲,優雅、深沉,帶著絲絲蠱惑。
每一個音節都像是雨水墜落湖麵,攪亂了舒舒心底暗流湧動的平靜。
“額……”
她緊緊揪著自己的衣角,想要宣泄心裏的慌亂。
她身上淡淡的香味,縈繞鼻尖,他漸漸貪戀上她的味道,想要將她整個納進懷裏,揉進自己的骨血裏。
他不說話,微笑著欺身向前,一點一點貼近她的鼻尖。
又是那種強大的壓迫感,舒舒很難受,她伸手抵住他,身體向後仰去。
“鄭義……你不能這樣的,我們才剛剛……剛剛交往……而且……我還小……”
“小嗎?已經成年了吧?”
“可是……”
“啊!”舒舒話還沒說完,就一個不小心退到了吧椅的邊緣,重心一偏,眼見著就要摔下去。
“哎!”
鄭義看她險些摔下去,猛一回神,趕緊用手摟住她的腰,托著她慢慢起身。
“呼,差點摔下去!”舒舒拍著胸口,安撫心神。
舒舒看著他忍著笑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都怪你。”
“怪我什麼?你年紀輕輕,腦袋裏整天都在想什麼?”鄭義用手指點點她的額頭,始作俑者的他,此刻早已恢複原來的鎮定。
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看著她,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是舒舒的獨角戲,他隻是一個觀眾。
舒舒羞紅了臉,確實想歪了一下下……可是……
“是你……是你先那樣對我的!”舒舒努起嘴,很委屈地說。
“哪樣?”鄭義裝作很疑惑的樣子。
舒舒想了想,張張嘴,可是又說不出口。
怎麼說?難道要我說:你剛才想要對我做禽獸之事?
可是人家似乎就是靠近了一點而已,他要是不承認,我豈不是自取其辱?
她雙手捂臉,太丟人了!
鄭義看著她這樣,笑了,於是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穿過她的腿彎,把她抱起來,“好了,你還是老老實實去睡覺吧!”
舒舒捂著臉的手一直不鬆,就這樣被他抱著走進臥室。
鄭義剛把她放在床上,她就自己兩腿亂蹬,甩掉腳上的拖鞋,連忙抓著被子一角,猛地翻了個身,把自己裹成了大粽子。
“你快出去吧,我會睡覺的。”舒舒躲在被子裏,甕聲甕氣地說著。
他手叉著腰立在床邊,看她害羞成這樣,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好好好,待會兒自己出來呀,別悶壞了!”
鄭義為她拉上窗簾,然後帶上房門,出去了。
舒舒聽見他關門的聲音,才從被子裏出來。
摸摸自己的臉,依舊很燙。
舒舒躺在床上,左翻右滾,好長時間過去了,無論怎樣都無法合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