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耳,我來了!”舒舒大聲喊著,一邊踩著她的小兔拖鞋往樓上跑。
舒舒跑到樓上時,發現木耳的小窩已經初具規模了。
很溫馨的小窩,木耳就靜靜地窩在籠子一角,享受著午後的陽光。
舒舒想,一定是鄭義昨天晚上回家做的,想必也弄了好久吧!
唉,他這個人總是一邊說一些難聽的話,一邊又把事情做的漂漂亮亮的。
舒舒找到兔糧,倒在木耳的食盆裏,自己蹲在一邊,看它吃的津津有味。
“呀,他中午沒有回來喂你吃飯,餓死了吧,小可憐。”舒舒摸摸它的腦袋。
摸著摸著,她覺得有點不對勁了,似乎某人好像也格外喜歡這樣對自己……
難道,也把我當寵物了?
鄭義打開門,看見玄關處有兩隻紅色帆布鞋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他知道,她來了。
他無奈地把鞋子撿起來擺進鞋櫃,然後去房間換了家居服出來。
樓下靜悄悄的,他知道她肯定在樓上和那個小搗蛋玩兒呢!
他走在樓梯上就聽見了她說話的聲音,清清淺淺。
“木耳,吃飽了沒呀?吃飽了笑一個給我看看嘛!”
“你不笑,好歹哼一聲呀!”
“你不哼,那你就跳一下嘛!”
“算了算了,別跳,會得闌尾炎的!”
鄭義搖搖頭,輕聲笑了:“兔子不會得闌尾炎的,它們和人不一樣,是靠闌尾消化食物的。”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舒舒聽見他說話的聲音,趕緊笑著站起來,跑到他身邊。
她看見他穿著一件米色的長袖開領線衫,下身穿著一條深咖啡色的休閑長褲,很輕鬆隨意的裝束,明顯是剛換過衣服的。
“才到家。你什麼時候來的?”鄭義擁著她走到木耳的籠子邊。
“沒多久,隻是喂它吃一頓飯的時間。”
舒舒突然抬頭,眼睛亮晶晶的,滿是好奇,她問:“對了,我還沒明白剛剛那個闌尾炎的問題。你再說明白一點!”
鄭義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有求知欲望,就是在給她補課的時候,她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明顯沒有看小說時那麼專注。
見她感興趣,於是他就幹脆耐心地給她講解:
“闌尾是消化生食的,人的闌尾通常用不到。闌尾炎是因為運動後,食物殘渣進入闌尾導致發炎。”
鄭義低頭看她,不知道她明白了沒有。
舒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她拽拽他的衣角,催促他:“再說下去呀!”
“兔子基本靠闌尾消化,所以食物沒問題的話,不存在發炎的事情。”
“哦,這樣啊!我明白了!”舒舒興奮地看著他說:“那你說,日本人的闌尾是不是也比我們發達?他們闌尾炎的發病率一定比我們低吧?”
鄭義唇角的笑容僵住了,一頭黑線呀!
怎麼想這種事情,反應就特別快呢?
“他們的闌尾是比我們發達一點,但是發病率這個我還沒研究過。”
“嗬嗬,日本人果然比我們低等一點呀,我們都不用闌尾了,他們還在用!”
舒舒在一邊癡癡地笑著,肩膀一聳一聳的,眼睛眯成兩條細縫,唇角揚起,一口整齊小巧的貝齒閃著淡淡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