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哪個男人把我從鼻子裏噴出去的、還粘著不明液體的珍珠吃下去,我就嫁給他。
——舒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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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吃完趙女士端來的藥,憤憤的把水杯往桌上一放。
“媽,你推我一下。”舒舒戳戳趙女士。
“嗯?幹什麼?”趙女士疑惑,還是輕輕推了她。
“媽,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舒舒抱著肚子,重重地跳上沙發,哀嚎:“我現在就是個不停膨脹的藥罐子,碰一下,就喀拉喀拉響,我什麼時候才能停藥啊?”
趙女士聽了也是一陣心酸,都用了快兩個月的激素了,女兒的臉越來越大了,也不知道這病要到什麼時候好?
“哎呀,胖一點好,馬上帶你去剪一個短發,就像洋娃娃一樣可愛了。”趙女士說著就把舒舒推出門外。
“媽,這發型好看嗎?”舒舒在鏡子裏左看看右看看,不習慣。
“好啦,快走吧,今天不是說要去鄭醫生家補課?”
“嗯,走吧!”
…………
“鄭醫生,我來了。”舒舒背著包站在鄭義家門口,換拖鞋,還一邊小聲嘀咕:“嘖嘖,連拖鞋都和人一樣古板無趣。”
“嗯,進來吧!”鄭義端著杯咖啡,走到玄關輕輕靠著,懶洋洋的。
他見這丫頭剪了一個短發,齊眉的劉海正好遮住額頭的小痤瘡,柔順的發絲貼著臉頰,看著沒有以前那麼圓嘟嘟的,不過也是乖巧可愛的。
舒舒看見他心不在焉地喝著咖啡,就想到上次他搶她果汁的事情,於是起了壞心,她趁機搶過咖啡,喝了一小口,苦的要命,但還是得意的笑著對他說:“你還要嗎?”
鄭義看她明明苦的想吐舌頭偏偏又是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笑,接過她手裏的杯子,“要,我不介意。”
說著喝了一大口,然後又推到舒舒麵前,“你這麼喜歡,還要來一口嗎?”
舒舒欲哭無淚,,本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這下好,又被反將一軍,真是掃興。
舒舒垂頭喪氣地走到沙發邊,氣鼓鼓地坐下。
“今天想補習什麼?”鄭義在她身邊坐下。
“語文。”
“這有什麼好補的?”
“沒有,所以我帶了一本小說來看。”說著舒舒從包裏翻出一本小言情,找到昨天折的書角,興致勃勃看了起來。
鄭義落得清閑,也就不管她了,在一旁翻著醫學雜誌《BLOOD》。
過了一會兒,舒舒踢他:“我要喝奶茶。”
鄭義皺眉:“沒有。”
又過了一會兒,舒舒又踢他:“我要吃話梅。”
“沒有。”
“菜園小餅。”
“沒有。”
“巧克力百奇。”
“沒有。”
“薯片。”
“沒有。”
舒舒怒,扔下書,憤憤的嚷嚷著:“這個可以有,必須有!!!”
“這個真沒有!”鄭義也不耐煩,哪個大男人家有這些小女孩吃的東西?
“我不管,你去買。”公主脾氣上來了,看小說怎麼能沒有這些?
“不去,你自己去。”
“我是客人!”
鄭義不理她,繼續看著雜誌。
舒舒想,沒有零食還看什麼書,索性把書扔一邊,起來煩他,在他麵前晃來晃去,故意擋他的光線,在他的書上投下大片大片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