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握爪,深呼吸,咆哮:姓鄭的,你會遭報應的!王母娘娘會抓你去給天蓬元帥做小妾的!
趙女士聽見舒舒房裏傳來怪聲,連忙破門而入:“黃黃,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趙女士,你怎麼又不敲門?”舒舒從床上跳起來,生氣的說到。
“啊,那個,媽媽擔心你嘛!”趙女士語塞,好像根本就沒想過要敲門,撓頭,突然靈機一動,理直氣壯地說:“萬一你暈過去,我一直敲門,你又不說‘請進’,你不就一命嗚呼過去了嗎?敲什麼門呀?”
趙女士又是照例過來捏孩子的臉,舒舒躲,不理她,“我沒事,出去吧!”
“哦,對了,我今天和小鄭商量了一下。他每天來幫你補課,然後每天來吃晚飯。你說我的主意好不好啊?雙贏!”
趙女士得意地昂起下巴,晃蕩著翹起的二郎腿,最近我是越來越聰明了呢!
舒舒一頭黑線,怎麼攤上這麼個媽,無語,隻想趕走她,她無力地戳她,說“趙女士,你有雙下巴了。”
“真的?”說完,果然是一陣風似的跑去照鏡子了!
留下某個孩子在床上欲哭無淚,隻能狠命捶床,明明想要擺脫腹黑醫生的,結果怎麼好像越走越近,甩不掉了呢?
…………
第二天傍晚,晚飯後,舒舒窩進沙發看電視。鄭義坐在沙發上,翻看著舒舒堆在茶幾上的一大捧教科書。
“你需要補課?我看這些都很簡單嘛。”鄭義隨手翻開一本物理書,兩三眼就翻完。
舒舒扭頭不可置信的看他:“真的假的?物理難死個人了!”他戳戳他手裏的書,“你看這電學,一會兒左手定則,一會兒右手定則,腦子都要打蝴蝶結了!”
舒舒隨手又拿起數學書,“看,這個函數,亂七八糟的。還有這個排列組合,沒事幹嘛研究4個球放到3個盒子裏的情況,想怎麼放就怎麼放好了。”
又翻過英語書:“你看。名詞性從句和定語從句有什麼區別?明明就是說一句話,研究它是什麼句式幹什麼,外國人就是煩。”
……
舒舒喋喋不休地嘮叨著上學有多難,考試有多難,當學生有多難……
最後竟然不停指責江蘇的高考製度有多變態,中國的教育製度有多變態,還總停下來問鄭義:“你說是不是?”想引起他的共鳴,偏偏鄭義不回應,她也無所謂,接著嘰裏呱啦地演講。
鄭義不理她,當她在唱歌,小孩子,都這樣,他們80後也總被說成是“憤青”的,其實90後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舒舒長篇大論之後,口幹舌燥,很豪邁的接過鄭義遞來的水,一飲而盡,還不忘問一句:“我說的有道理吧?”
鄭義不接她的話,把生物書扔到她麵前,淡淡的說道:“開始吧,先從生物開始。我比較在行。”
舒舒絕倒,什麼人哪這是?在聽到我這麼慷慨激昂的論述過後,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要是跳跳在的話,早就和我一起蹦達著要出去遊行抗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