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一切都隻是計嗎？”我朝著隨林蕭玄而來的芸瑟，想要知道這也不是她所願意。
但是，芸瑟什麼都沒有說，沒有辯解，隻是偏過頭，不願直視我的眼睛，那裏麵有著愧疚，仿佛視而不見便可以逃過一切背叛和瞞騙，沒有為我留下一點點可以釋懷的原諒。
“真的是計嗎？”我看著她，一點點，緊緊扣住懷裏的琴，即使是兩世為人，我依舊經不起背叛，原來兩世為人，我依舊學不會不相信……
“一切本就是計，隻是為了請君入甕罷了，本來是想讓你瞎折騰的，卻不想，居然可以引出皇弟來，還真是意外。”林蕭玄適時的插入，眼角眉梢都是邪惡，還有滿眼的譏誚，仿佛是在嘲笑我的愚昧，世事不知，仿佛是在告訴我，即使是被背叛、蒙騙也不過是我自找。
我看著他，突然就笑了，不是歇斯底裏，不是傷心瘋狂，隻是冷冷的撇著半邊嘴角，我相信即使是隔著麵紗，著笑中的冷肅和嗜血連我自己都可以感知。
“歐陽。”銘玨的聲音傳來，帶著憂心，帶著難明的傷痛。
“銘玨，不，應該是逸王爺，聽小女子一曲。可好？”我看著他，臉上的笑意未退，反而加深了嘴角的弧度。
“歐陽，我……”他滿臉的急切，仿佛肌肉瞬間便被開化了，冰冷的臉上閃過種種情緒，最終化為難言的複雜。沒有說完的話，被我抬手攔下。
“玄王爺，可願意？”我轉頭，看著林蕭玄，笑意未退，誘敵深入。
“哦？本王倒是不知，本王未來的王妃還懂這等雅致物事。”他看著我，眼中有著一閃而逝的厭惡，經管短暫卻依舊沒能逃過。
“隻是陳詞濫調罷了，粗鄙的很，混亂的很。”我看著他，也是那般厭惡加輕蔑。在與我眼神對上的瞬間，我成功的看見他老人家眼中的怒火騰騰冒了起來，我直接無視，然後兀自轉身。
“那本王便聽聽，本王倒想知道，這大半年未見。”他未將話說完，頓了頓，看著我，眼中有著探究和興味。我未語，等著他的下半句。
“王妃會給本王什麼樣的驚喜。”他看著我，眼中的興味和諷刺未退。仿佛就是在說，‘我就不相信你還能翻出個天來了，烏鴉永遠都變不成鳳凰’。
“那便容小女子獻醜了。”我收回笑，淺淺一禮，然後轉隨身，環視房間一圈，然後又落回林蕭玄臉上。
他回視我，眼中濃濃的挑釁，一副‘怎樣，彈不出來了？’的譏誚表情。
“王爺，飛花還是喜歡在寬敞的地方彈琴，不知可否勞駕王爺去外麵亭子裏聽？”我依舊淺淺微禮，低眉垂眸。
“哦？”耳邊傳來林蕭玄帶著懷疑的聲音。我抬眸，撞見他懷疑的審視眼光，坦然對視，甚至帶著濃重的挑釁，挑釁他不敢放我這一介弱女子出去彈首曲子。
“好，就依你。”他看著我，眼中有著‘依你便又如何。’的輕蔑光芒。
“逸王爺，意下如何？”我未轉身，隻是側頭對著他的方向，眼光劃過藍色的天際，那裏有已經逝去的種種。
“歐陽，我……”他依舊想要辯解什麼，但是我隻是淡淡的回視著他，阻斷他接下來的話語。
“好。”他沒有多說什麼，隻會依舊冷了話語，仿佛之前的反複隻是別人的幻象罷了。對啊，不過是重重幻象，但是我卻依舊被幻象迷惑了雙眼，心甘情願的為他赴湯蹈火，即使是糾纏不清，即使是賠上半生的自由，我也依舊會遵循那伴他此生的承諾，女人便是這般奇怪，陷下去便是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