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銘玨,看來我們這次是真的得死這了。”我再次望向洞頂,眼睛一陣陣的發暈,我肚子餓了,外麵的天仿佛是黑了,冰洞的光線暗了,我鬱悶啊,這奇怪的冰洞裏除了一顆依蘭就啥植物都沒了,奶奶的,連隻老鼠都找不到,我哀怨。
“也好。”他倒是語氣輕鬆,仿佛沒事一般,而且還很閑適的坐在一邊,好整以暇的看著我在碧瑤池邊走來晃去。
“啊?”我一個不慎差點就失足落水,這溫度要是落水,我就不用活了,雖然碧瑤池的水是熱的。
“和你一起,生不同衾,死同穴,很好。”他僵硬的說著,我沒好氣的看著他,恨恨的想,‘要死你自己就好,別拉著我,我暫時還不想死,也不想跟你一塊兒死來著。’腹誹歸腹誹,我還沒有勇氣直接說出來。
“哎,你說這血色依蘭是不是也得和冰色芙蓉一樣保存?”我看著銘玨一臉的愜意,聰明的選擇轉移話題。
“不會,隻要幹的便好。”他看著我認真的思索了一下,然後說著,目光落在對麵洞壁上含苞待放的花苞,我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那是一種很美的花,即使是遠遠的看著,也覺得那是一朵用來疼護的花,不像冰色芙蓉那般潤白如玉,花開四瓣,四色縈繞,傳說它是吉祥的象征,傳說它百年一花,花期三年,花開半日,傳說看見它花開那瞬的戀人將會永恒,隻是終究隻是傳說,因為在有它始便不曾聽說有人看見它開花一瞬,不是錯眼刹那,便是無心錯失,總之這幾百年間,尋訪之人無數,其中也不乏情侶卻是都生生錯過了,於是便讓一切隻成了傳說。
“咕,咕。”肚子開始唱空城計了,我尷尬的看著銘玨,笑笑。
他則是起來看看四周,然後來回轉了一圈,最終坐下,看著我,良久唉唉歎息。
“沒有老鼠,冬眠的蛇,也沒有。”他看著我一臉的挫敗。
“額。”我看著他滿臉的失望,終於想起,之前在墓室,也是這般的光景,隻是周圍物什不同罷了,不,是不同的,因為這裏除了棵未開的雪色依蘭還有水和冰就什麼都沒有了,我們是比之前更窘迫了啊 ̄ ̄
“的確是沒得吃了呢,這次就算不死也隻半活了,哎 ̄ ̄”我哀怨的轉頭看了眼銘玨,就是想不通他老人家跟進來幹嘛,他在外麵至少還能出去,現在可好,我今天第n次哀怨,第n+1次歎息,生不逢時啊,居然就這麼餓死在這裏啊 ̄ ̄
“喏 ̄”突然一個手臂橫於眼前,是白玉的顏色,皮膚很好,不像是練武的身子,隻是這般白玉似的手臂被凍得有些微紫光縈繞,我轉過頭,看見銘玨一臉的堅定,仿佛撞南牆而不回的倔強。
“幹嘛?”我稍稍撇過頭,推開他橫陳著的手臂。
“你咬。”他簡單的說明意圖,臉上沒有一絲不自然,倒是弄得我很是尷尬了一陣,這人,怎麼就這般了,猛然想起在墓室的時候,某天我給他講了那個關於以肉飼情人的女子的故事,當時以為他沒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當時是因為有食物,所以說出來寒磣他的,以為他不記得了,沒想到……
“瘋了你,人家是女孩子才這般做的,而且要是我吃了你,我成什麼了?”我沒好氣的瞪著他。
“而且,我也吃不下人肉,最怕骷髏,所以,你就饒了我吧。”我見他仍舊沒有要放下手臂的意思,倒是有要自己咬了喂我的想法,於是立刻接著說,但是這廝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弄得我一個心驚膽戰。